愛子則是從某種社會化導致的焦慮中誕生的咒靈,所以她的外表趨近完美,任何一個地方都挑不出值得焦慮的“不足”。

她們說看中我是因為我身上的「咒靈感」,說覺得我能引起一波頹喪風潮。

……實話說我確實沒想到。

因為一般正常公司不會有這麼陰間的腦洞。

誰沒事想引起這種風潮啊!

但好在我的兼職問題得到解決了。

她們給的底薪並不多,但我隻需每個月接至少兩個單或者單純出兩次片就好,不耽誤時間。

並且我得到了一筆現金預支工資。

然而我們的天並沒有聊多久,彩鬱姐的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她表情嚴肅得有些可怕,隨後她和愛子互相看了一眼,便和我道歉說有急事要先行離開。

前麵提到過,我是實打實的貓派。

貓貓最重的就是好奇心,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不是想窺探隱私,而是想知道一個人和一個咒靈能一起去幹什麼。

正好下午的時間空閑,我立馬拿出才買的五條悟同款墨鏡戴好,像是偵探般衝出咖啡廳,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先生,麻煩跟緊前麵那輛車。”我指了指街角快要消失的車輛。

司機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我完全懂了”的表情,隨之比出ok的手勢。

“交給我吧!”他拍拍胸脯。

方向盤一打,油門一轟,出租車開出了賽車一般的迅捷提速。

我腦子差點沒因突然的提速飛出去。

司機開得極其狂野,油門刹車切換得絲滑無比,打方向盤和揉麵似的,看起來十分專業。

我害怕極了,覺得自己真真是命運多舛,隨便坐個車都坐出速度與激情。

我這種體質以後還是家裏蹲比較好。

我看著和前車忽遠忽近的距離,強忍著緊張隨口問了句:“師傅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這不得是個前賽車手?

司機一臉詭異地看我一眼:“開出租車的。”

我:………

這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好吧?!

於是我換了一種說法:“可師傅你看起來真的好專業啊。”

他得意地挑挑眉,滿臉自信,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反射著七彩光芒的太陽鏡戴好,又用手將垂下的頭發向上抓了抓:“早就想幹這種事了,等我退休了就去幹私家偵探。”

我看了一眼他眼前的墨鏡,又看了一眼忽上忽下的速度表盤,覺得事情非常不妙,腦中回響著“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好奇心會害死貓果然是人間真理。

二十分鍾後。

車輛停在郊外的一條筆直公路上,風吹樹葉沙沙作響,鳥鳴啾啾為伴唱。

是個郊遊的好地方。

但我既沒有看到彩鬱姐,也沒有看到愛子。隻看到農作的老農扛著鋤頭樂嗬嗬經過,還有小孩在旁邊的草地嬉戲打鬧。

簡單來講,這位理想是私家偵探的暴走族出租車司機把我的目標跟丟了。

而且還丟得十分離譜。

我說要往左拐,他非說右拐近路攔截,我說我不是攔截我是跟蹤,結果他已經轉彎了,隨後他又不信邪地七拐八繞,最後把自己繞迷路了。

但好在是開來的,不是飛來的。

目前我全胳膊全腿。

我看了一眼正在抓耳撓腮查地圖的司機,心裏警惕起來。

“原路返回吧。”我說。

他驚呼一聲,把手機遞到我眼前:“就是這!準沒錯!”

我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一個「東雲寺」的字樣。

“按照我的推理,那輛車來的方向肯定是這邊,而這邊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寺廟。”他特別篤定,意氣風發,然後神色微妙地說了一句,“據說煩·惱·在這個寺都能得到解決,非常靈驗的。”

我合理懷疑這個司機是這個廟找的拖。

然而還沒等我拒絕,司機又轟著油門開始揉他的方向盤麵團了。

我:……救救我!!

沒想到還真讓他蒙對了。

我看著停在寺廟門口的小紅車,對司機油然而生一股傾佩之情。

司機推了推墨鏡,又把我遞過去的錢推了回去,老神在在地說道:“那是你朋友吧,被那種東西纏上了,你身上也有那種東西的味道,所以我倆是一類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