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我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五條悟回的消息。

「五條悟:真真子啊……你說的這個虎杖同學。」

「:他還是活的嗎?」

我:???

我迅速回複,按鍵的力度都大了不少:「當然!!!」

虎杖悠仁要是死了我敢和五條悟要錢嗎,那不得直接進行一個大逃跑的動作加入腦花組織。

不把五條悟關進獄門疆我後半輩子估計都得提心吊膽。

……有沒有後半輩子都難說。

我頗為不爽地放下了手機,虎杖悠仁正在釘崎野薔薇的要求下分享在少年院發生的事:“——然後真真子同學唰地一下就衝上去了!”

釘崎野薔薇驚道:“那可是特級誒……!真真子的術式必須是要碰到對方才可以吧,想想就覺得可怕。”

我想起當時我被鬼上身了一樣的狀態,一時無言,於是誠摯地看向虎杖悠仁,十分想知道當時在別人眼裏的我是個什麼情況。

應該……是挺帥的那種吧!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我也不例外。

然而虎杖悠仁又把視線避開了,他撓著頭笑了笑:“後麵的真真子同學來講吧,我當時實在是太痛了,都記不太清了……”

怎麼能這樣?!

壓力瞬間給到了我這邊。

汽車內的電台正在報道著新聞:“……本台報道,今日■■時,西東京市某少年院被一道巨大閃電擊中,造成方圓20-30公裏內的大規模停電,預計檢修時間為24小時,此前,氣象局並未監測到此氣……”

眼見他們的注意力要被閃電吸引走,我忙開口斟酌用詞道:“可能是因為虎杖同學吸引了它的注意力,那個咒靈當時沒看到我吧,我碰到它後就立馬發動了術式,也算是僥幸吧。”

釘崎野薔薇十分豪氣地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怎麼能算僥幸呢,是勇氣啦勇氣!然後呢然後呢,那個咒靈死掉了嗎?”

我想了想,覺得這不算是「可以使用他人術式」的保密範疇,於是從口袋裏摸出了那個咒靈幹。

那個咒靈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活潑了,正動著小牙齒“嗬、嗬”地叫著,躺在我的手心裏乖巧極了。

實話說,任何東西變小了就會讓人覺得十分可愛。

冷靜下來的我看著手心的小咒靈,誕生了某種類似於母愛的憐惜之情,於是像逗貓一樣撓了撓它可能是下巴的位置,小咒靈果然開心地扭動起來。

我心情大好,興致勃勃地展示道:“看,變得很可愛呢!”

車內頓時鴉雀無聲。

下一瞬,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平穩駕駛的車忽然甩了一下尾巴,拐入了一道凹凸不平的鄉間小路中,那隻咒靈幹也順勢從我手中飛了出去,恰恰巧落在伊地知先生的腦袋上。

那隻咒靈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一口咬住了伊地知先生頭頂的黑發,任憑車輛顛簸也甩不下去,還扭動著身體瘋狂miss我的追捕。

我估計這頭頂的頭發是不能要了,剪掉總比拔掉好,於是我愧疚地望向渾身僵直的伊地知先生。

然後,我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他睜圓了的雙眼。

左眼寫著“救救我”,右眼寫著“辭職信”,合起來就是他的前輩七海先生的口頭禪——“咒術就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