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好像是挺無下限的。
——我的意思不是說我挺無下限的,而是剛才我使出的那一招,似乎和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同理。
實話說,我的內心十分困惑不解,亟待有個「係統」或者之類的東西在我腦中給我指點一下迷津。
然而我僅僅隻是cos穿,而不是cos穿+係統的疊buff穿越,我很無助。
盡管我在內心發送了無數條「臥槽」彈幕,但麵對五條悟的色/誘襲擊時,依舊一副淡然自若、氣定神閑的模樣。
“的確是術式「無下限。」”我以一副自然平靜的姿態說道,仿佛這並不是一件大事。
並不,我現在很尷尬。
破解尷尬的法則就是「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然而五條悟這人完全不會尷尬。
他反而將眼罩徹底拉下,蹲在我麵前半眯著眼打量我,幾秒後驀地笑出聲:“無下限的術式痕跡在衰減弱化呢,你的身體真是很有趣啊。”
……嗯?
他剛說什麼?……什麼很有趣?
我的身體嗎?
確實,在我的一眾朋友裏,我的身材是數一數二的好,一度造福全寢室。
但是「術式痕跡在減弱」是什麼意思?
我有點困惑,但五條悟似乎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欲望,於是我裝模作樣地說:“哦?哪裏有趣?”
我也想知道。
五條悟完全忽略了我的問題,笑盈盈地一拍手,準備把之前差點鯊了我的事情糊弄過去。
“哎呀,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就死掉的啦,其實主要是上麵的意思哦,說在高專內部居然誕生了咒靈,可真是把他們嚇壞了。”
上頭那幫人啊。
那沒事了。
畢竟他們就沒判對過幾個死刑。
尤其是澀穀事變把五條悟定為主謀判死刑,沒個十年腦血栓是真做不出這樣的決策。
等等但是五條悟你剛才是真的想鯊了我吧?
我的耳朵不自覺地甩了甩,它們倆看起來有點不爽的樣子,但我管不住。
五條悟伸手抓住一隻耳朵,就像貓對會動的東西總有好奇心一般。
“誒~毛茸茸的還挺可愛嘛。”
我:“你鬆手。”
被抓住耳朵的那一瞬,我感覺自己渾身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五條悟又伸手抓住了第二隻耳朵,笑意幾乎在一瞬間斂淨:“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表情我見過。
他在摸著漏瑚腦袋拔頭前就這個表情。
所以我合理懷疑要是我不回答他,他會把我兩隻耳朵拽下來。
五條悟果然是五條悟。
指望他和和氣氣和疑似咒靈的可疑家夥嘮嗑是完全不可能的,他隻會笑著把我的頭擰掉。
害怕。
——那樣的死相一定超級醜,還不如被一發「赫」轟成沫呢。
再度臨死之前,我猶豫地看了他一眼,考慮要不要開口申請補妝……畢竟我覺得五條悟應該不會給我請入殮師。
不能補全妝的話,幫我塗個口紅提提氣色應該不過分吧……?
“還沒編好嗎?”他的指腹在兔子耳尖不經意地打轉,撩眼看我時態度戲謔而輕飄,眼底卻沉澱著冷漠與高高在上,“你覺得我會給你幾秒鍾的耐心呢?可愛的縫合臉兔子咒靈小姐。”
縫合臉?
我忽然被提醒了——拋開那一發奇怪的無量空處,我畢竟cos穿的是真人啊。
話說真人的術式「無為轉變」似乎可以把自己肢解分裂?那這兩隻耳朵……
五條悟:“………………………”
我覺得五條悟活這麼大應該沒遇到過這麼無語的事情。
因為我的兩隻兔耳,自然脫落了,並十分不乖巧地在他手心揮舞扭動,場麵十分生草。
我忍住了,沒笑。
我沒受過專業的訓練。
清了清嗓子,我沉聲說:“你不是就想這麼威脅我嗎?所以,滿意你看到的嗎。”
五條悟:“……”
他幫我把耳朵插回去了,還順了順毛。
他將指節搭在下顎上做思考狀,那雙如望不到盡頭的天空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我似乎把五條悟整不會了。
於是我趁機說:“我雖然看起來很像咒靈,但內裏卻是個實打實的人類,你的六眼應該看得出來吧。”
他笑了,伸手又捏住了我的耳朵。
我瞬間炸毛:………有完沒完啊!兔兔的耳朵就和你們男人的○○一樣不能亂摸你知道嗎?
在我實質性發飆的前一瞬,他十分認真地說:“再人耳分離一次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