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黑白相間的花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黃安樂與霸下中間,此刻正玩弄著掌中的利爪,冷冰冰的看著霸下。
在這聲音出現的一瞬間,霸下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就連空中那條烤魚,也差點落在了火中。
“我說你這婆娘講不講理?那酒明明是胡猿那廝送給我的,它答應過我,就算被你打死也不說,你沒證據,你奈我何?你除了能弄我一殼唾沫,你還能做什麼?”
“喲,平日裏龜縮在殼裏的鱉孫,今天這麼硬氣?就單憑你偷食先生養的青玉魚,今天我就是把你扒層皮,先生不但不責罰我,還會獎勵我。”
說完便要給那早已縮進鱉殼的霸下來上一掌。
“姑奶奶先別動手,你聽我解釋,這條青玉是想襲擊我的侄兒,自己蹦上岸渴死的,就算它不自己蹦上岸,我也得把它打殺了,你忘了那老匹夫裝死前說過的?叫你我照顧一下我侄兒,萬一他有個什麼閃失,這個罪過算誰的?”
聞言花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黃安樂道:“好弟弟,你告訴姐姐,這鱉孫說的是不是真的?”
黃安樂也是被這突然出現的花豹搞得一愣,再加上霸下的反應,不難猜出這是一個比霸下更強悍的存在。
帶著略微顫抖的回答道:“霸叔說的是真的,剛才這魚確實想吃我來著,幸虧霸叔出手,我才沒被它吃掉。”
“霸叔?你隻是一隻有著霸下血脈的王八,還真把自己當那傳說中的霸下了?真不嫌害臊?還有他怎麼成了你侄兒了?萬一他是先生帶來的傳人,你不得被先生清燉咯?”
感覺到花豹語氣的變化,霸下把它的頭露了出來。
“首先呢,我有著霸下的血脈就證明我能修煉成我先祖那般存在,這點你這隻普通山貓是羨慕不來的,再者,我侄兒是發自真心的要認我為叔父,我沒有一點強迫,還有就是這魚都快烤糊了,能不能吃完再說?”
聽完霸下的話語,一人一豹同時看向了那條金燦燦的烤魚,異口同聲道:“吃!”
就這樣,那條丈餘長的青玉魚,在一人一豹一鱉的口中消失殆盡,配著胡猿釀的果酒,那叫一個愜意。
當然,黃安樂這小身板自然是吃不了多少,大部分都被花豹吃掉,其次是霸下,霸下好幾次想要多給自己分一塊,都被花豹的眼神勸退。
酒過三巡,似乎都有點喝多了。
頂著月色,花豹眼神有些迷離,用爪子撫摸著黃安樂的頭頂道:
“先生帶你歸來之時,並未告訴我們你的姓名和關係,隻是吩咐我們照顧好你,他要閉關修養,一切等到他醒來再說。我想先生能不顧元氣大傷也要衝破禁製把你帶回來,你一定是對於先生十分重要的人吧!”
說到這,
花豹收回撫摸黃安樂的爪子,抬頭望天,感歎道:“能在先生心中擁有一定的分量,那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我說你這婆娘也不在河麵照一照,就你也能在那老匹夫心中擁有分量?你記住你隻不過是他隨手救下的一隻母貓,以為受到他隨意點撥幾下,就真當自己如何了得了?想當年老匹夫為了我,可是和丁笑癡那老混蛋大打出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