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子落地後就晃動著小短腿一個縱躍就躥上了寧空念的塌。
小家夥很乖,在寧空念懷中尋了一處地方團了團就躺了下去。
陸山河看到點白那熟悉的動作,心中升起的那縷慌亂漸漸平息,長睫垂下遮住了眸中的暗湧。
“郡主?”
寧空念:⊙⊙!
小姑娘冷聲回道:“作甚?”
陸山河垂眸,此時小姑娘麵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正經得不行。
剛才還一副被欺負哭了的樣子呢。
陸山河起身,睨了一眼窩在少女懷裏的小胖貓。
點白沒動,在寧空念懷裏睡得安詳。
陸山河別過眼睛不去看那隻糟心的小肥貓,站直身體,對著寧空念輕聲說:“我過來了。”
“嗯。”你過來了關我什麼事兒?!
陸山河好脾氣的解釋道:“是郡主叫我過來的。”
寧空念一愣。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呐!
陸山河見此,把聲音微微放輕,繼續說道:“我今日有些累,想早些歇息。”
少女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受傷了。”
陸山河倏地頓了一下,眸光微閃,他就說呢,今天這禪香味,格外濃了些。
少年嗤笑一聲,“郡主受傷了自然要找大夫啊,找我作甚?”
小姑娘抬頭靜靜看著陸山河的眼睛,什麼都沒說。
寧空念的瞳色很淺,和她這個人一樣,像是山間雪,人間月,冰冷薄情。
良久,陸山河仿佛妥協了一般,撫了撫額頭,略帶無奈的說道:“那郡主傷哪兒了?”
小姑娘抬起手,寬大的袖袍就順著手腕滑下,露出了一截刺目的白。
陸山河瞬間後退兩步,片刻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半蹲了下去查看寧空念的傷勢。
小姑娘的手心依然是用那塊白布裹著的,因為血液的凝固,此時整片都已經成了暗紅色。
陸山河低著頭,寧空念拿不準他現在什麼想法。
也不敢輕舉妄動。
少年半蹲著沒動,半晌才溫和的說:“郡主先等等,我先出去準備些東西。”
說完,陸山河起身對寧空念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
寧空念看著陸山河離去的背影有些沉默,半晌,她歎了口氣,伸手輕撫著懷中睡得正香的白團子。
白團子的毛細軟順滑,摸著比上好的鮫紗還要舒服。
很快,陸山河就提著一個小藥箱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臉複雜的降真。
降真看向得坐得端正的寧空念,視線凝在寧空念攤開的那隻手上。
待看見手上裹著厚厚的布條時眼皮子一跳。
他主子真的受傷了?
還是……他主子自個兒弄的?
還別說,按他主子那喪心病狂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降真端著一盆水亦步亦趨的跟在陸山河身後。
“給我吧。”陸山河把手中的藥箱放下,向降真伸出手。
降真把盆子遞給陸山河,乘著空擋,男子對著寧空念很快的眨了眨眼睛。
寧空念回以降真一笑。
傻逼滾!
降真一個哆嗦,快速說:“主子,屬下先行告退。”
然後就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退出了屋子,並關好了房門。
寧空念見此麵無表情的低下頭。
降真果然被小清這個狗帶壞了!
小姑娘已經在心裏暗暗決定,以後必須得讓自己的人離小清遠點。
這邊,陸山河正在翻看著藥箱裏麵的工具。
少年背對著光線,半個身子都隱在了黑暗中。
陸山河拿起一把剪刀,目光落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