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24小時便利店的招牌,發著微弱的光。在這寂靜又黑暗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單薄。
宋靈坐在收銀台前,剛做完一套英語卷子,打了個哈欠,站起活動活動久坐的腰背。
她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的時候,麵前猛地站了個人。
“這個點。。。是附近加班的嗎?”宋靈嚇了一跳。
宋靈看著這個臉色蒼白,中長直發的女人,穿著一身黑白職業裝,沒有拿皮包,踩著恨天高。
她接過女人遞過來的貨品,滴一聲掃了碼:“你好,一共三十五元。”女人死死盯著宋靈,將手裏五十五元遞了過去。
“找你二十。”女人一動不動地站著,眼神死死盯住宋靈。
宋靈被看得後背發毛了:“你好,還有什麼可以幫您?”門外吹來一陣風,“夏天的風,也這麼冷嗎?”宋靈縮了縮伸出的手,汗毛豎起。
突然女人渾身抽搐了兩下,一個箭步衝上去。左手單手掐住宋靈的脖子,直直地將她提溜起來。
宋靈的眼鏡被打掉,脖子被掐住,臉漲得通紅。
“放開我。你有什麼毛病嗎?”宋靈,用力打著掐著她的手,女人毫無反應。此時宋靈的腳尖已經踮成芭蕾舞狀。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掌心打出一團白色衝擊氣波,衝向女人。
女人用右手擋,巨大的光亮刺痛她的眼睛,持續了幾秒。她吃痛,左手鬆開了宋靈。衝擊波將她拍了出去,女人摔在汽水的冰櫃裏,卡住了。
黑影抱起宋靈從門口出去,女人迅速調整站起,像一隻喪屍,僵硬且快速地衝過來。
就在她即將伸手抓住黑影的時候,一個妖豔的中長卷發女人,穿著旗袍飄了出來。她的食指射出一道白光,刺穿喪失女人的後腦勺。
喪屍女人停止了行動,閉上眼垂著頭。
女人慢悠悠地收回光束,指尖跟隨著一團水滴狀藍色氣體,她吃到嘴裏。
“你好暴力啊。”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說。
“什麼呀!老板,你應該謝謝我救了你們。”聲音嬌滴滴的,“這個東西不太好吃。呸,下品。呸呸呸。”女人叉著腰,極勁嫵媚,“哎呀,她的眼鏡裂了。”她拎著宋靈布滿雪花片的眼鏡腿,轉了轉,甩了出去。
“我送她回去。這裏你處理。”男人說。
“老板呀,放心吧,保證給你處理漂漂亮亮的。”說話間,她已經在施法還原破碎的冰櫃。
夜晚的風很溫柔,輕撫著宋靈的臉,讓她恢複了些意識。
在月光下,恍惚間。宋靈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冷豔妖冶。
由於飛行速度加速的衝擊,使本來暈乎的她,再次昏死過去。
明寓舍二樓,梧桐樹旁的窗口看進去,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看著床上的宋靈。
許久之後,他親吻了她的眼睛:“晚安。”隨後又用手背輕撫她的臉。
說完走到窗邊,伸展出一雙黑色的翅膀,繞過梧桐樹頂部,又回頭看了看宋靈的窗,淺笑著說,“我們很快會見麵的。”
第二天,宋靈起床,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覺得喉嚨十分痛。
‘昨天晚上我是被一個瘋女人攻擊來著,後來呢?想不起來了,難道在做夢?’
她走到衛生間,查看到脖子上的掐痕還在。她拿來藥膏塗抹,抹著抹著,她突然意識到什麼。
隻見她快步地跑到窗邊,遠處的風景,街上的招牌,路上的行人。看得都十分清晰。
‘我,沒近視了?這麼神奇嗎?’宋靈欣喜地跑到鏡子麵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呀!!上課遲到了!”
她抓起書包,急匆匆地下樓。
“宋靈,昨天睡得好嗎?”是明寓舍得管家桑葚的聲音。她正在大堂打著台球,準備一杆進洞的時候,正好瞄準了下樓的宋靈。
“還好,對了。我昨天,是在便利店值班的吧,我記得有個瘋女人掐我,你看,我脖子。但是後來的事,我不記得了。”宋靈拉下衣領,給桑葚展示傷口。
“是呀,然後你暈了,我把你弄回來的,”桑葚笑著說,“小身板還挺沉。”
“這樣啊,那後來呢?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我報警了,警察給送精神病院了。”桑葚風輕雲淡地繼續玩球。
“這樣啊,啊,不和你說了,我上課去了。”宋靈看了看表,跑走了。
“好呀。有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