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號對於我來說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星期天,這天的旅程勾起我幾拾年人生道路上糾結鬱悶的回憶,每每想起那段走過的坎坷崎嶇的人生路,就會讓我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耿耿於懷。
兩天前收到了夏思涼在微信發出在幸福樓聚集舉辦童年好友會的訊息。今個起了個大早就攜妻郝換婷一起坐地鐵前往赴約。
聽到列車播音員播出乘客們公園前站到了的甜美的聲音,列車門一打開我們就步出了車箱,地鐵、是舒適快捷的交通工具,區域經濟發展的標簽。我在站台裏走著走著不覺又勾起了我滿腔的感慨,如果早幾拾年有地鐵多好啊!想當年我住在東山區乘公交車到市郊上班的時候差點把腸子擠出來。我正在浮想連編的時候一陣涼風吹來不覺已到了地鐵站出口,婷妹看著我說:得哥你想啥呢?神不守舍的樣子。我說:我回想起我們年輕時過的日子,妻子扭過頭來白了我一眼嬌嗔地說就你想象多,別自找煩惱了現在日子不是挺好的嗎?是啊!一切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珍惜現在。我們相互依慰著一邊慢慢地走著一邊欣賞著沐浴在春風裏的人民公園裏迷人的春光美景,把剛進地鐵那一幕不愉快而又令人鬱悶經過都似乎忘記了。你看那一簇簇迎春盛放的鮮花,一群群輕歌漫舞彩服飄飄的廣場舞啊姨,還有做晨操的、耍太極的各取所樂真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歡樂景象。
走著走著40年前的一幕仿佛又展現在我的眼前,於是我指著公園深處的一處美景對妻子說:婷婷、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她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臉龐馬上布上了一片紅雲。是啊!她這副嬌羞姿態仿佛40年前的婷妹妹又回到了我的跟前,年青時的婷妹妹是個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想當年市民住房普遍緊張,我的家居就更不用說了,一家三口就住在一間七平方米的閣樓裏,我下鄉前就和養父養母(姨父姨母)睡在同一個鬥室裏(我養父在大床上麵搭了個架子),我就睡在那架子上麵。後來我回城了居住條件一點都沒改變,唯一不同的是閣樓更破舊了。直到那回城好幾年了,還是睡在那架子上麵。雖然自從我回城後就和她相愛了,曆經好幾個春秋,如果居住條件充許都已經抱娃了。由於住房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當時我以經28歲已到了晚婚年齡,養父母也摧我們早點“拉埋天窗”我也想早點有個屬於我們二人世界的私密空間。
我記得有一回攜手遊公園,那天剛好養父母正好回鄉探親要過兩三天才回來,我就趁那個天賜良機邀她到我家共渡良宵。當時我心跳得砰砰地響,自問是不是太唐突了?生怕褻瀆了我心中純潔的女神。當我用忐忑不安的眼光看向窩在我懷裏那張布滿紅霞的粉臉時,隻見她半閉著那美麗的鳳目點了點頭櫻唇輕啟,隨即耳邊傳來蚊鳴一樣“嗯”的一聲。這聲音雖然很小、很輕,不是心靈相通也許是聽不到,但這聲音是我期盼已久的聲音!是幸福將要來臨的聲音!我激動啊!再也不想冒著隨時都有可能被人誤會的難堪了。於是我拖著她的纖纖玉手火急火燎返家去,在窩居裏盡情地享受著溫和幸福。
婷婷:這是我“拍拖”時對妻子的稱呼,結婚後通常都是婷妹或者是單一個婷。這時萬般柔情地依偎著我膀臂的嬌妻也許是觸景生情了,從她那充滿著蒼霜的目光裏看出她也沉浸在當年情竇裏回想著那段快樂的時光。她聽見我的呼喚就側過臉來,輕喚一聲、得哥。我說婷妹: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當年我們就在那棵大樹下——,我一提出公主到我家就寢你怎麼就羞嗒嗒地答應到我家過夜呢?她嗔怒地白了我一眼說;你當時多會使壞啊,把人家都弄得六神無主了。其實我真怕你挋絕啊!發現我好象調侃她、她嬌嗔地說,你還說、你還說,我打你,舉起粉挙就往我肩膀上捶。我知道她從小性格就比較內斂,小時候她就不喜歡成群結隊地和小火伴玩,她一有空就不聲不響屁顛屁顛地跟著我和當時還是叫夏念秋現在叫夏思涼的姐姐後麵才敢和其他小夥伴玩的,人家都叫家密實姑娘。我見她此時嫵媚的臉龐上嬌羞得布滿了紅暈可愛極了,我輕輕地用雙手捧著她的鵝蛋小臉在她刻劃著無數歲月蒼霜的前額上深深地親了一口。
在一抺晨曦初現的春風吹拂下,我們正在青春的回味中。叮鈴鈴一串清脆的鈴聲把我們拉回到現實時光之中,我扭頭一看一個充滿著青春活力的小姑娘騎著輛山地自行車瀟灑地扭擺著雙掌可握的小蠻腰輕巧地在我身邊經過。可能是看見了我們的親蜜行為了,經過時還特意地扭過頭來輕啟珠唇微露貝齒給了我一個微笑。沐浴在這歡樂祥和氛圍裏還有那些糾結不能拋開嗎?早上在地鐵車廂裏使我心中納悶的那一幕不愉快被現場歡歌燕舞衝刷的一幹二淨。於是、我成興賦詩一首:陣陣春風拂麵過,條條孤枝又婆娑。心心相印共愛河,滿滿激情未嫌多。煙雨崢嶸攀高坡,功德圓滿唱凱歌。撣指紅塵數拾載,婀娜嬌妻變老婆。我正沉浸在詩情意景之中,得哥:你口罨罨噤諗謹乜嘢啊?婷妹:我諗謹我們以前渡過的艱苦歲月、現在的幸福生活啊!婷妹一聽,小嘴一嘟說:不是的,你剛才分明是說什麼老婆來著。我隻好把詩詞再給她念一遍,她一聽又撒嬌了。怎麼了?我老了嗎?老了嗎?你真壞我打你。我隻好趕緊說你不老,婷妹永遠是我心中的嫦娥。
我們正在嬉戲間,我看見在我前麵約七八米的地方有個穿著樸素而且很整潔年約60歲的大媽慢悠悠地走著。我對身邊的妻子說:婷婷、你看前麵的那位啊姨多麼會珍惜和享受每天的清晨美景啊!如果我的家居在這附近我也每天早晨來這裏感受一番歡樂氛圍盡情地吸收清晨的新鮮空氣。我正在無限羨慕每天能來這裏的人們能享受到大然饋贈的時候。
也許是那串清脆的鈴聲驚動了在前麵閑悠漫步的大媽,當她轉過頭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一雙不懷好意的目光,還有那張陰沉沉的臉。這張臉好象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這時隻見那位騎車美女在距離閑悠大媽兩三米的地方柳腰一擺很靈巧地在那大媽右邊一米多遠的地方過去了,在那瀟灑美妙一瞬間令我非常感歎;年輕真美好!當騎車美女過去了約10米左右忽然悠閑大媽一聲慘叫跟著隻見她身子一軟就象堆“沙人”遇水一樣倒坐在地上。我見此情形正想過去扶她一把,免得她倒地後吸了地氣造成更大傷害。身邊的妻子一把把我拽住說:得哥你想做乜嘢啊?我說、你看她好象昏倒了我們過去扶她一把。妻子遇事比我冷靜,她說:睇定哋再講。妻子一向都是樂於助人的,今個也許她發現有某些地方不對勁,所以才阻止我的扶危濟困行為。我正在猶豫間,隻見剛剛經過、已過去10多米的那位美女也許是聽到了身後的一聲淒厲的叫聲,隻見還在行進著呢,就一個美妙的甩尾飛快地到了距離倒地大媽約兩三步遠的地方,伶俐地從車上下來並以迅雷之身法來到倒地大媽跟前,抱扶著倒地大媽就問:阿姨您沒事吧?那裏不舒服?我幫你打120好嗎?這時、隻見那位倒地大媽用那雙詭異的眼睛朝四周瞄了一下,喃喃說著;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去醫院要花很多的錢吧?我歇會就好。同時本來垂放在身體側麵的那隻看似軟弱無力的手、手掌使勁地擦著地麵。那位美女隻顧護理著倒地大媽的身體,不知暗地裏發生的事情。體格嬌小的她看起來想將倒地大媽移到公園門前讓大媽靠在花基旁舒服點,但她費了好大的勁也挪動不了體格比她大了好幾圈的大媽。這時、我已經到了距離她們二三米的地方,而且把這裏發生的很多細節都看在眼裏。當美女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我時,我知道她是想我幫一把,我想這美女太純真了,涉世不深,她恐怕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套路了。於是、我對姑娘說:美女:看起來這位大媽沒什麼大礙,應該是早起得充忙忘記吃早餐有點低血糖了,喝點水就沒事的。如果你有急事要辦就趕緊去辦吧,別耽擱了。但這美女看起來是在高素質教育的氛圍下成長起來的,滿腔的見義勇為精神,說得那麼明白她都沒領會我的用意,我隻好一個勁地給她打眼色用意就是讓她趕緊脫身,不然後果很嚴重!這下子她總算明白了一點,她說:啊姨你餓了吧?我去買些早餐給你吃。這個倒地大媽詭得很,本來還能勉強坐直的身子一聽美女有想開溜的意思就馬上將身子放軟把整個上身挨在美女懷裏,同時布滿青筋的五指像鋼鉤一樣抓住美女潔白如瓊脂的纖纖玉手不放。嘴裏有氣無力地說著:靚女:唔該哂!但就是不鬆手。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引起了在公園門口廣場附近跳廣場舞大媽的關注,並且三三兩兩地圍觀過來。這時的美女還以為終於有熱心人來幫助,自己可以解脫了呢,她當然不知道麻煩正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倒地大媽一看時機成熟一改病秧秧的神態,聲音嘹亮地嚷道:這個女人撞著我了還總在這裏講耶穌,她是在推卸責任還總想撒賴,大家快來看看評評理。
我一看這形勢,心想糟了,這美女有難了!果不其然,經倒地大媽這麼一嚷,圍觀過來的人就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有的說;美女你怎麼這麼魯莽啊!撞到人是要賠償的。有的說;撞到老人家了快送醫院要勇於承擔責任不要想一走了之。總之說什麼都有,不過、聽得出他們都是善意的。這時的倒地大媽聽到大家有利於她的議論,之前那個既可憐巴巴又有點慈祥的嘴臉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把我撞成這樣你看咋辦吧美女一聽瞬間懵了,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聽錯了,自己好心救助她怎麼成了撞傷她了呢?她剛才的態度不是這樣的啊!怎麼臉麵說變就變了呢?於是她說啊姨:我沒撞你啊!你是餓糊塗了吧?圍觀的人聽美女這麼一說,很多人都紛紛譴責美女不該挓詞狡辯。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有幾個不明真相又喜歡刷存在感的大媽大聲嚷嚷開了。有個說;喱個妹子真狡猾,撞倒老人家了還說人家是餓昏的。有的說;這小妞是焦急著去會情郎吧?有的說;是焦急著去會“幹爹吧?這下好了,撞人了看你怎麼死!還有更難聽的說;這個撈妹一看就不像好人。跟著就有人起哄,要她賠,不賠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