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少年(1 / 2)

又是一個春天,萬物複蘇,小草剛剛從泥土中探出頭來,樹邊的積雪消融殆盡,潺潺的溪水,映著晚霞如血水一般流淌,溪水兩邊的樹林陰森恐怖充滿仇恨。

突然,鳥兒從林中飛出,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接著馬蹄聲和喊殺聲打破了樹林原本的寂靜,空氣中彌漫著殺氣和血腥味。

一匹黑色的駿馬載著一個受傷的人從林中竄出,借著泛紅色的霞光可以看出,馬上是一位少年,稚嫩未退的臉龐此時滿是鮮血和汙點,衣服也破爛不堪,接著後麵又竄出幾匹駿馬,馬背上的騎手清一色手持長戟,身著黑色夜行衣,看來先前一騎正是在被這群人追殺。

突然前麵的路不見了,擺在眼前的是數十丈寬的懸崖,少年趕緊勒住韁繩,奔馳的駿馬又向前跑了一小段,好在在懸崖邊上及時停住。這一會的功夫,後麵的幾騎追兵已來到眼前,那少年緊緊地握著手裏的斷劍,血紅色的雙眼死死盯著麵前的黑衣人。

“小子,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我會留你一個全屍。”幾騎中一人提馬上前,聲音粗曠,看起來應該是這群人的首領了。“嘿嘿,不然讓你求生不得,欲死無能。”

“呸!你們這些混蛋!”少年朝著黑衣人吐出一口帶著鮮血的口水,“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說罷年輕人決然的調轉馬頭,一躍跳下山崖,隻留下一匹馬孤零零的站在懸崖邊上徘徊。

“該死!”黑衣人也沒想到這少年會這麼剛烈,怒喝一聲,“下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把他身上的東西拿到,不然上麵怪罪下來誰也吃罪不起。”

“是!”這群黑衣人勒轉馬頭,沿著溝壑邊,準備尋找下去的路。

少年並沒有掉下山崖崖底,在半山腰就被一片茂密的樹枝攔住,雖然沒有直接著地,但是從這麼高掉下來,中途被樹枝還有凸出來的岩石刮傷,渾身上下基本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少年在樹枝上昏迷了兩天後才悠悠醒轉過來,艱難的翻轉過身子,靠著樹幹坐下,少年上看不到邊的岩石,下看不著地的穀底,再加上身受重傷,人心如死灰。

在休息了一個時辰後,稍微恢複點力氣的少年準備尋找下山崖的路,家仇還未報,現在自己還不能死。讓少年絕望的是,雖然這一片有不少樹木,但是再往下就隻有光禿禿的岩石和鬆散的泥土,如果自己沒有受傷,小心一些還是可以下去的,現在身受重傷,僅有的力氣根本就承受不了攀爬崖壁。

“呼!”少年人大口喘氣,僅僅是挪動了下身子,身體就有些承受不了,失血過多加上渾身疼痛難忍,少年又昏了過去。

“呃!”待少年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比較樸素的棉被,少年艱難的抬起頭,發現身上的傷口已被敷上了草藥包紮過了。費了好大勁也沒能坐起來,反而傷口有崩裂的趨勢,少年疼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你醒了,不要亂動!傷口才剛剛包紮好,要是傷口破裂,還要重新包紮。”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人推開木門走了進來,看到少年勉強坐起身子,趕緊放下手裏的碗,走到床邊,把少年扶起來。

“嘶!大叔,是您救了我嗎?”靠在牆的少年看著站在床邊的中年人問道。

“不是我,你是歐神醫帶回來的,放在我這裏修養!昏迷了好幾天,餓了吧!”中年人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碗,來到床邊,碗裏裝的是加了草藥的粥。少年艱難的接過碗,忍著疼痛用勺子大口大口的吃著,他已經好幾日沒有進食了,五髒廟早就在鬧了,很快一大碗粥被少年吃下去。

“你才剛剛醒來,歐神醫說你現在不能多吃,要分餐進食。”看著意猶未盡的少年,中年人好心提醒道。

“多謝大叔!”少年聽聞後,遺憾的把碗遞給他。

“要謝就謝歐神醫,你是他帶回來的,藥也是他給你開的,我就是一個種地的。你先休息一會,草藥還在廚房的熬著,等會熬好後我再給你端來。”說罷他把年輕人重新扶躺在床上,“對了小哥兒,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姓趙名子楚,大叔可以叫我子楚,還不知道大叔您的名字?這裏是哪裏呢?”

“嘿,我叫王大牛,這裏是白溪村。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說罷王大牛端起碗就離開了屋子。

趙子楚躺在床上,一時也沒有睡意,躺在那裏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經過半個月的調養,趙子楚的傷勢恢複了七八。期間王大牛所說的歐神醫來過一次,一名滿頭鶴發的老人,除了問了趙子楚幾句關於傷勢的問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