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a市酒吧,光影閃爍,包廂內,男女低頭耳語,笑意盈盈。
沙發上坐著幾個男生,徐嘉誠見某人拚命地灌酒,一時間臉上為難,阿慎這是怎麼回事,他踢踢旁邊的男生。
做口型道:“你去問問。”
江慎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蘇白白好像從來都是躲著他,沒對他笑過。
一杯杯酒順著喉嚨滑落,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那個男生見狀連忙湊過來,“慎哥,你做什麼一個人喝酒呢,一大群兄弟陪你喝怎麼樣?”
江慎拿酒杯的手頓了頓,稍微掀起眼皮,突然出聲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啊?”男生不解。
“你覺得……算了,沒什麼。”他卷起襯衣袖子,抬頭又是一杯。
叛逆、逃課、打架、壞學生。年少時,好學生和壞學生總是涇渭分明的,連老師同學也會區別對待。
可是,他有那麼個家庭,沒人在意,他沒殺人放火就不錯了,他也可以改,隻要……她在意。
——b市。
某奢華別墅,書房傳來瓷器碎裂在地的聲音,緊接著是女人的破口大罵,“江昊天,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兩家聯姻救了你江家,如今你說養女人就養!你還有沒有把我沈家放在眼裏。”
女人不顧形象坐在地上哭鬧,邊哭邊罵,“你們江家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薄情的人!”
“你那個兒子就像足了你,薄情寡義,早知當初生下來就該把他掐死。”女人惡毒地詛咒著,好像說得不是自己親生兒子,而是仇人一樣。
江昊天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但神情冷漠,說出來的話也依舊絕情,“說了別給我提那個逆子,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江昊天不管女人的死活,憤怒地甩上大門就離開,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就是個瘋女人。
“離婚?我死都不會同意的!”女人有些癲狂地朝著大門口吼。
嚇得家裏所有傭人不敢吱聲。
——
蘇白白躺在床上半天沒睡著,尹家和蘇家有個口頭婚約,前世高中的時候,尹航來拜訪她爺爺順便提起的。
這一世,爺爺不在了,父母也離她而去,蘇白白眼中有淚水閃動,前世,自己年紀輕輕就死於他人之手,在天上的親人知道了一定很難過吧,這一次,她要好好的活,傷害她的人她也不會放過的。
帶著複雜的情緒,蘇白白沉沉睡去。
睡夢中,蘇白白發現自己身處迷霧,怎麼都看不清前麵的路,周圍傳來無數的聲音,“哎呦,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可惜了,可惜了。”
“還有個小姑娘呢,倆人抱得太緊了,拉不開。”
警笛聲、尖叫聲、惋惜聲……
沒人看得見蘇白白的身影,蘇白白想要撥開雲霧看個分明,模模糊糊地,她好像看見一個男人被擔架抬出來,衣服上都是血……
刺目的紅色,蘇白白突然一陣心絞痛。
夢醒。
她為什麼會夢到這麼奇怪的場景,還有那一陣心悸,心一抽一抽地疼,有些酸澀,她輕撫胸口安慰自己。
那個男人,還有夢中的那些人說的話代表什麼呢?
她剛要躺下,玻璃窗突然在響,她手摸到枕頭底下的一把剪刀,沉聲問:“是誰?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