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先前他追到她家,才知她在當天就跑出國去散心,而她的室友說什麼也不肯泄漏田若羽的行蹤,害他隻好每晚守在她家門口,苦等她的出現。

既然她會去慫恿弟弟們的女友離開他們任家的男人,那就表示她應該回來了。

好,那他就去逮她,看她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田若羽才回國,剛在房裏打了兩通重要的電話,就聽到室友盡忠職守的阻攔闖她們住所的“匪徒”。

“不行!你不能進來,小羽又不在。”

但任子風會信才怪。“如果她不在,那她房裏怎麼會亮燈?”

“那是……”田若羽的室友試著辯解。“那是我剛才進去打掃,忘了關燈……”

“還真巧!”任子風決定直搗龍潭。“那何必怕我進去?”“不行!”室友趕緊撲到田若羽的門前,雙手攤開,雙腳站得穩穩的,打算效法當年國軍死守四行倉庫的精神,抵死不讓任子風跨越雷池一步。

可田若羽的門卻在此時打開了。

“小羽你……”室友不解的望著田若羽。“不是說好不見他嗎?”

田若羽輕笑了下。“不怕,笑梅,我自己可以處理。”

任子風則是雙手環胸,擺出一副他已登門拜訪,她最好乖乖跟他走的模樣。“跟我回去!”語氣充滿命令。

連她的室友都不禁對任子風的白目行為看得目瞪口呆——他還不知道就是他這種德行,才將小羽氣跑的嗎?

田若羽沒理會他,徑自對室友說:“沒事笑梅,你回房吧!”

直到室友離開,屋內隻剩下她和任子風,她這才擺出晚娘麵孔。“任先生,我們已經分手,請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絕情的話說完,她指指門。“門在那裏,請自便。”

說完就想轉身回房,手臂卻被緊緊抓住。

她轉頭,剛巧與他四目相對,任子風直到此時見到她的人、摸到她的身,這才覺得心髒又重新開始運作。

天!他從不知自己竟是如此的思念她,不,是壓根少不了她。

仿佛從她正式離開他身邊的那一秒鍾起,他的呼吸就停止了。

而直到現在,他才恍然大悟——她主宰著他所有的一切。

“小羽,你到底在氣什麼?”他終於問出積壓數天的疑惑。可他不問還好,畢竟兩年的感情不可輕拋,田若羽一被他拉近,鼻間所聞到的都是他男性的陽剛氣息,她的心隱隱有點軟化。

卻在聽到他的問話後,頓時怒火中燒。“任子風,你——簡直可惡!”

不但如此指責他,還用力的推他一把,趁著他踉蹌時逃回自己的房裏,閉上門前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我們玩完了!”可……他還是不懂她到底在氣什麼啊!

任子風趕緊趁著田若羽關門的刹那,將自己的長腳往前一伸,好死不死的將腳掌卡在門縫。

“哇——”她夠狠,居然用力的想闔上門,任子風覺得自己的腳可能會殘廢。

“把腳拿開!”田若羽冷冷的警告。

“不!”他堅持。“你若不跟我把話說清楚,我今天是不會回去的。”

此時,田若羽室友的房門又打開了,她看著一臉倔強卻又帶著不解神色的任子風,無力的搖搖頭。“可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再將房門當著他的麵“砰”的一聲關上。

而她的行為讓任子風相當感冒。

“說!”顧不得自己已被田若羽拋棄,任子風很不滿的抗議道:“為什麼你把我們分手的原因告訴她,卻不肯跟我說個明白?”

田若羽是真的很生氣,她氣他實在是個豬頭,居然連她為何會氣成這樣都不知道,那她現在的行為會不會很可笑?

算了,她還是跟他說明白,免得他一直纏著她。

她將門打開。“你進來,我們把話說清楚、講明白。”

也好,這正是他要的,弄明白她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他對她這麼好,她卻還是覺得不滿足。

於是,他大咧咧的走進她的香閨。

“你坐吧。”田若羽指著房裏惟一一張小沙發。

任子風卻直接躺在田若羽的床上,輕鬆的命令道:“說吧!”好像是她做錯事,而他等著聽她解釋般。

田若羽有一刹那真想就這樣放棄他,不再理會他,卻因他接下來的咕噥而險些軟了心腸——

“唉!終於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簡直是茶不思、飯不想,就隻想抱抱你、親親你,求你別再鬧情緒了……”

唉!雖然她依然愛他,但……她也想要有基本的主權嘛!所以,她不能在這最重要的時刻軟化,她得堅持。

任子風喃語了一會兒,很快就停止,雙臂攀高置於頭頂後方,就這樣仰看著幾日未見的田若羽。“說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田若羽對他的問話口氣很不滿,卻沒多加指責,隻是踱步到小沙發上坐下,以直勾勾的眼神盯著他。“你真不知道?”

“我要知道,就不會找你找得心都亂了。”他沒掩飾自己的心思。

“子風,”她怔忡的想著該如何讓他明白。“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任子風連想都沒想。“不就是我的女人嘛!”

“不,我是說,你以為我的個性如何?我對人生的看法是什麼?我的理想、抱負又是哪些?你知道嗎?”她當然知道他完全不明了。

“當然知道。”他大言不慚的說:“不就是溫柔、體貼,聽話的小女人嘛!你哪需要有什麼理想、抱負,就乖乖的讓我養、讓我愛就行了啊!”他把話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