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一笑,“今天看在你這麼不怕死的份上和你玩一下吧,如果你能成功的接到我三球就算你贏,另外,我還可以施舍一些醫藥費給那些廢物去醫院擦藥。”
“OK!就按照您說的。”蘇璟藍邪魅一笑,右手輕輕握住球拍,姿態輕鬆,“發球吧小姐!”
她的話音才落,對方的球就過來了,球勁凶猛,且瞄準的竟是蘇璟藍的臉,幸好她躲得夠快,網球擦過她的麵頰擊向後頭牆壁。
看來這女人不是在打網球,她絕對有謀殺人的本事。
蘇璟藍握緊球拍,準備進行第二回合的接球,對方繼續發球,這一球對準她的胸口,來勢比剛剛那一球還要凶狠。蘇璟藍微一轉身卻轉得不夠多,網球狠狠的打中她的手臂。
一股痛意頓時襲來,她忍不住皺起眉,咬牙忍痛。這女人下手還真是有夠狠毒!還來不及等痛楚稍減,第三球又向她擊來。
這次她不再掉以輕心,一個反手,重重回擊,網球被打了回去。
朱安娜沒料到她會將球打回來,反應不及的被網球打個正著—
“我的鼻子!哎唷,我的鼻子……”嬌呼聲立起,隻見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此刻正捂住鼻子不斷地大呼小叫。
蘇璟藍走到球網前,“小姐,你沒事吧?真是對不起哦,剛剛是我一時失手,不小心將球打中您高貴的鼻子,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完全是無心的……”才怪。
“無心?你這死三八分明就是故意的!”朱安娜放下雙手,原本的挺鼻居然歪掉了。
天啊,她的鼻子該不會有“加料”過吧,現在裏麵的“建設”八成毀了。
看到方才還美豔得猶如孔雀的朱安娜變成這副德行,蘇璟藍拚命忍住想爆笑的衝動。
“小姐,那麼大一顆球打在身上是不是很痛?不過你放心,網球是打不死人的,因為我剛剛的那幾位同事傷勢比你還要慘,她們現在個個都還活著,所以你不必擔心一顆小小的網球會讓你香消玉殞、與世長辭哦。”
“你……你是故意的……”瞥到雷毅風正走進網球場來,她氣勢淩人憚度丕變,露出一副嬌滴滴的可憐樣。“毅風……這家健身俱樂部的員工好可惡,你看我的鼻子……”
本來是要男伴雄自己,沒料到這副拙樣卻讓人看了倒足胃口。雷毅風偏過臉去,看向蘇璟藍,“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迎向他帶著侵略性的注視,蘇璟藍打量著他。這男人身材挺拔,大概二十八、九歲,身穿純白色的Polo衫及同色棉褲,五官堅毅而深刻,絕對可以稱之為英俊,渾身散發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霸氣和強勢,僅僅一眼,她就可以斷定他不好惹。
朱安娜做賊的喊捉賊,“毅風,這女人故意把球往我身上打,好痛喔……”
雷毅風視線連移動都沒有,仍是直直盯著蘇璟藍。
蘇璟藍一聽朱安娜這麼說,佯裝無辜地攤攤雙手,“我怎麼敢?你們可是這家俱樂部的貴客,就算是借給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對貴客動手啊,不過—”
她略帶挑釁的迎視著雷毅風的目光,“如果你們一定要將這種欲加之罪加到我身上的話,身為小小職員的我也隻能乖乖認命領罪。”
她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抽出幾張鈔票甩到兩人麵前,“這是我賠給你們的醫藥費,如果怕死的話就叫你男伴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另外,為了彌補我剛剛所犯迪天大罪,我決定馬上引咎辭職。打擾了兩位,後會無期。”
說完,她轉身瀟灑離去,朱安娜馬上不滿的哇哇大叫。
“豈有此理!這女人太過份的,毅風,我不管啦,我要你讓她在台北混不下去,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到她的臉—”
雷毅風轉過頭酷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真的不想再看到她的話,我建議你可以直接離開台北。”
“啊?毅風?”她不解的驚呼。
他好看的唇角處逸出一記冰冷的淺笑,“明天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語畢,他優雅地朝網球場外走去。
“什麼?毅風……你要和我分手嗎?為什麼?毅風,你不可以這樣,你明知道我愛你,好愛好愛你,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
她急急追過去,可惜對方卻冷酷得連頭都不回一下,她哭得眼淚鼻涕流滿臉,拉住他想問個清楚,“告訴我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雷毅風冷冷的盯著她拉住他的手,視線冰冷得讓朱安娜不自覺的鬆了手,好似自個的手有多髒,汙染了什麼聖物般。
“首先,我們無所謂分不分手之說,我們根本沒交往過。我有給你什麼承諾嗎?”
她呐呐的搖搖頭。是沒有,但、但他今天答應和她約會了不是嗎?那不就表示,他有進一步發展的意願
“第二點,因為你讓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丟臉。”不論是外表或內在。
朱安娜放聲大哭,看著本以為釣到手的金龜婿毫不留情的離她遠去,稍後,在化妝室裏見到鏡子裏的女人,她被嚇得放聲尖叫—
啊,這個恐怖的女人是誰?難怪毅風會說丟臉,連她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化妝室外,幾名看好戲的俱樂部女健身教練掩著嘴紛紛偷笑,對著跟她們微笑表示要走人的蘇璟藍,豎起一個大拇指—
璟藍,真有你的,不愧我們這些粉絲迷你迷得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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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喂,叫你等一等—”
蘇璟藍以百米的速度衝進雷氏集團大廳裏,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在電梯門即將闔上的最後一秒,將自己擠了進去。
看了看腕上的電子表,還好、還好,還差七分鍾到上班時間,她想應該能趕得上準時打卡。
深呼吸穩定一下狂跳不止的心髒,她這才回過頭揚起手臂向電梯內的另一個人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