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考這點分？”爸爸對著藤緒芙美吼道。
“爸，這……”芙美低下頭，右手抓著衣角。
“芙美，怎麼了？”母親從走廊裏出來道。
“她就考90分。”父親從椅子上站起，看著天花板點了一根煙。母親看了看試卷，又看了看父親。歎氣道“你對小孩子太嚴格了。”
晚上，芙美在房間裏看著國語書，突然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芙美立即回頭看去，是妹妹奈美。“姐，怎麼惹爸爸生氣了？”奈美微笑著說道。
“隻是考了了90多分。”芙美歎了一口氣，看著牆上說道。
“也難怪。”奈美伸出食指在胸前晃了晃。
芙美的成績一直在學校都是數一數二的。不僅如此，身材也不錯。雖然才14歲，但身材的曲線卻已經顯露出來了。加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飽滿的嘴唇和瓜子臉。迷得一眾學長不要不要的，烏黑的披肩發散發淡淡的發香，讓她的魅力更加迷人。
“誒，你聽說了嗎？爸他們要離婚。”奈美湊到芙美的身邊小聲說道。
“嗯，聽說了，我們……”芙美沒有回頭，隻是盯著手上的鋼筆。
“姐，你是想說我們不知道跟誰吧？”奈美歎了一口氣。
“嗯，畢竟他們明天就要辦離婚手續了。”芙美回頭看著奈美的臉說道。
“我也不知道。”奈美低下眼神，看著雙手。雙手在不停地揉搓。
“行了，先睡吧。”芙美放下手裏的鋼筆說道。
父母離婚後，母親帶她們姐妹六個來到一所公寓。那是間非常破舊的老式公寓，黝黑的牆壁上到處都是汙漬，走廊上的燈一閃一閃的，走廊上也都是啤酒瓶。房東帶著她們來到一間位於二樓的單間。
“來，芙美你是大姐，給你鑰匙。”芙美接過母親手裏的鑰匙問道“我們以後住這裏？”
“是的，不過我給你們留點錢，我要回去一趟。回你外婆那裏。”母親紮著馬尾說道。
“回去，多久？”
“一個月吧，給20萬元。”母親從包裏掏出一包飽滿的信封遞給芙美，芙蓉看著母親，愣住了。
“拿著。”母親見芙美沒有反應，直接放在她的手掌上。“你是大姐，辛苦了。”母親笑著說道，表情看上去那麼輕鬆。
芙美坐在床上，看著母親遠去的背影，皺著眉，臉色有些發白冰涼，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七歲的妹妹此時叫道，芙美回過神來。“怎麼了？”
“沒事，隻是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妹妹看著芙美說道，那眼神那麼清澈。
“很快的。”芙美笑著說道。
“姐，過來搬點東西。”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是奈美。她提著一個一個粉紅色手提箱，雖然箱子不大，但對一個十二歲的女孩來說顯得沉重。
“你們就這樣進來，也不下去搬行李。對了，我剛才看見媽媽出去了，去哪？”奈美掏出包裏的可樂，倒了點在杯子裏。
“她回外婆那裏了。”芙美看著床對麵的小型電視說道。
“啊？”奈美被芙美的這句話驚到了。
“怎麼突然就回去外婆那裏了？”奈美歪著頭問道。
“不知道，她說去看看外婆，要一個月回來。”
“這麼久？”奈美將杯子的可樂一飲而盡。
“這些杯子不知道幹不幹淨，你敢用？”芙美看著杯子打趣道，為了讓氛圍盡量不顯得沉悶。
“誒？你沒洗？”奈美猛地回頭看著芙美。
芙美看著奈美的呆呆的表情，捂住嘴大笑。“不是吧？姐。”
“這個三角涵數……”講台上數學老師在講解三角涵數的運用。芙美看著窗外，手裏在不停地轉著圓珠筆。思緒飄到昨天到公寓的場景去了，媽媽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回外婆那裏，離婚後，爸爸也去遠方，至於去哪裏就不得而知。
“芙美。”突然數學老師的聲音傳入耳邊，聲音裏帶著嚴肅。
聽到數學老師點名，芙美立即回過神來“是。”
“你看窗外幹什麼？”
“沒什麼。”
晚上，芙美坐在公寓裏的陽台上，看著冷清的街道，街上的行人就那麼幾個。也難怪，公寓位於一片廢舊小區，周圍除了這棟公寓和零星幾棟樓裏住有人之外，其他的都是空房危樓。連路燈也沒多少好的。
“姐。”芙美轉過頭，發現是奈美。她雙手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瓣西瓜“吃西瓜吧。”
“謝謝。”芙美伸手拿起西瓜說道“媽媽應該到衝繩了吧？”
“應該吧？我們現在該複習，過幾天要考試了。”奈美拿著托盤的手垂了下來“媽媽那邊應該……”
“應該什麼？”芙美咬了一口西瓜。
“沒什麼。”隨後，奈美走回了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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