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那場江湖大戰之後,各界人士死傷無數,戰後天下又歸於寧靜,各派達成共識十餘年來天下太平,百姓安生。
隨著後世的到來,江湖邪派蠢蠢欲動。
是風。
側耳間,風過林梢,幾道黑影穿過林間,忽然一條鞭子猛的一下準確的朝一道黑影掃去,頓時那黑影便倒地滾了兩圈,反應過來時四周卻站了三名女子。
“追了那麼久,還好逮著了一個”左旁的青衣女子一手插著腰一手敞開了手裏的扇子大力的扇著風,右旁的衣著淺黃的女子拂起袖子,抿著嘴淺淺一笑,說道:“要不是你貪玩兒反應遲鈍了些,早該追上了,多虧了宛歌機靈”。麵前那位叫宛歌的姑娘屹立跟前,手裏拿著長鞭,鞭上還閃著銀白的電,一席白衣落得個飄然,紗巾掩麵卻見得是個眉清目秀。
三個姑娘,一個似火一個似風,還有一個可柔可烈,以水呼之最為不過。
“幾個雜碎竟然大白天就敢當街綁良家閨女,說!到底什麼來頭!”青衣姑娘怒視著地上的人,手裏扇風的勁兒又大了幾分。
“不對勁”雲宛歌皺了眉頭
“怎麼了?什麼不對勁?”黃衣姑娘斂了笑容看著她,地上的人眯了眯眼,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忽然間,風又起了,四周的黑衣人用輕功從上方下來,不一會兒她們就被團團圍住,待她們轉過身,一台轎子就已經擺在眼前,轎子上坐著一女子,黑袍遮住了她的臉卻仍能看得出佝僂著背的憔悴。
雲宛歌先是認了出來:“蝴蝶教主?”
“早有聽聞蝴蝶教教主偷練禁術自伐內力導致麵容盡毀,沒想到是真的啊”青衣姑娘哼笑兩聲。
“近日江城多名女子無故失蹤想來是蝴蝶教主所為,短期抓了那麼多女子難道教主想用她們移容?”黃衣姑娘道出緣由。
轎上那黑袍人詭異的笑了兩聲,道:“抓住她們。”
霎時,黑衣人全都湧了上來,雲宛歌伸手一揮,鞭子閃過銀光,抽打的電擊身甩在身上,幾個黑衣人迎麵倒下,青衣姑娘甩開扇子,尖刃從扇頂撥出,將上前的黑衣人一個個擊退,那黃衣姑娘身如軟風,躲閃得靈敏,一黑衣人舉刀劃去突然就不見了那姑娘的身影,那一縷黃衣閃過身後,幾枚銀光從袖子裏閃出,紮在了那黑衣人的頸後,黑衣人突然捂住脖子倒地掙了兩下便不再動彈。
三人勢均力敵卻也難以脫身,蝴蝶教主似是不耐,揮了揮手,又一群黑衣人一湧而上。
這邊打得不可開交,這時,她們身後又來了三個身影,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手上的劍突然出鞘,三人也加入了廝殺,這三人的加入給她們殺出來一條路,“快走!”人群中,一墨綠衫的男子喊道。
意識到他們要逃,轎上的人突然一掌震下躍起,見狀,雲宛歌一鞭子往她那抽去,那蝴蝶教主竟也不躲,一下子便抓住了長鞭,雲宛歌緊皺眉頭,兩人僵持不下。忽然一把劍竄出來刺向蝴蝶教主,她鬆開鞭子往一側閃去,再一轉身,那幾人已經往林子裏逃去,蝴蝶教主帶人又向前追,黃衣姑娘一揮袖子,幾枚銀針飛去正中她的側頸,隻見那蝴蝶教主吐出一口黑血就往地上暈厥過去,身後的黑衣人也再沒跟上來。
逃到一片空地上幾人才喘著氣的停下來,剛剛沒見身後那幾人的麵目,這時喘氣間雲宛歌轉過身來想要見見那拔刀相助的三個男子,轉身時麵紗隨著喘氣的呼吸一並掉落下來……麵前與她對上眼睛的正是那位救他的黑衣男子,耳邊的風靜了,尋頤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著些什麼她也沒聽清,不怪她沒認真,隻不過她沒見過這般好看的男子,暫且用好看來形容吧,那男子一身黑衣,半束著頭發,黝黑的眸子裏似乎裝了很多東西,整個人充滿了沉沉的壓迫感,冷得有些不解風情,但當對上他的眼睛的時候,雲宛歌不知是不是自己看糊塗了,竟覺得他的眼睛似乎在笑,他周圍的氣壓好像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