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把我帶到他的公寓,翻箱倒櫃弄了一堆藥出來。又是擦,又是塗,又是推的,把我一頓折騰,還一直說要送我去醫院骨科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倒是對他自己的傷口一點都不在意。
不過還好,他的傷口不是很大,估計當時是被書腳劃到的。這不還沒塗藥,自己就不流血了。本來他說清洗一下好的,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才塗了消炎藥,貼了創可貼。
“為什麼跟別人打架?”離殤佯氣地問。
“我沒有,是她沒事找事。”
“那她為什麼沒事找事?”
“因為我不準她打傲天。”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離殤聽了顯然不高興了,拿了本書,上樓靠在他那張大床上看書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躺在他身上說:“我隻不過是跟傲天說了兩句話,畢竟我們以前也是高中最好的朋友。婭汶就氣衝衝地給了傲天一巴掌。撇開傲天是我好朋友,看著他被打,我心裏也不好受不說。搞得我跟傲天好像真有什麼一樣,我當然要找她說清楚啊。”
離殤板著臉合上書說:“我倒不是說你跟傲天有什麼,隻不過,你為了他把自己弄傷成這樣,值得麼?”說著用手輕輕地把我擁住。
我嘟著嘴巴說:“我不是為了他,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我要是不爭這個理,那就證明我跟傲天真有什麼,心裏有鬼。”
“腳還疼麼?”離殤心疼地問。
“你的藥很管用,好多了。”我微笑著說。
“我隻是很擔心你。你跟那女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鬧翻了總是不好。”
我用手環著離殤的腰說:“我知道,我以後會小心一點。”不過,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這個床,好像特別有彈性,又好像躺在大海上的感覺。”這個問題我想問好久了,
離殤摸摸我的腦袋說:“嗬嗬,我以為你要問我多嚴肅的問題。這是水床。”
“水床?”我巴眨了兩下眼睛,抬頭看著離殤說:“裝水的床?”
“嗯。這你都不知道麼?又不是什麼新鮮事情,水床出很多年了,幹嘛這麼驚訝。”離殤理所當然地說。
“那床破了怎麼辦?水不是流了一地?”
離殤無語地看著我說:“不會。”
“怎麼不會,用久了什麼東西都會破掉。”我還是不依不饒。
突然離殤壞壞地看著我說:“你再問,我就讓你問不出來。”
我還是一臉疑惑地說:“不是,我真沒聽過水床,你說這……”
我還沒問完,一個深深的吻就下來了。死離殤。討厭!
離殤說的沒錯,我跟婭汶畢竟一個班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確實有點難受。不過從那次之後,婭汶也沒再來找我的麻煩。
秋秋倒是隔三差五地接到生的電話。大多都隻是問候而已。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電話的那頭說了一句什麼。
秋秋回了一句:“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在旁邊的我很是驚訝!我知道秋秋一直愛的人隻有靳生,那她為什麼騙他呢?
隻聽秋秋又說:“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再見。”
掛了電話,秋秋閉目養神,我不知道我是該問,還是不問。
“他終於問出口了。”秋秋自己說到。
“問什麼?”我是很疑惑,靳生到底問了秋秋什麼,秋秋要騙他說有男朋友了。
“他說,他想補償我,問我肯不肯再給他一個機會。”
我“嗔”地一下站了起來。這是好事啊。傻秋秋,她想幹什麼。我焦急地問:“你等了那麼久,不是為了等今天麼?那你為什麼還拒絕他?”
“因為我長大了。”秋秋走到暖氣旁邊雙手烘著說:“曾經我年少輕狂,我願意為了他放棄一切。如果他當初抓住我,也許,我真的能夠做到為了愛,跟他過一輩子。可是兩年多過去了,發生了一些事情,忽然讓我覺得我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