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哥,你最近為什麼都不來我家了?你不來陪我玩,我一個人真的很無聊。”
自從見過那個人後,雖然年後就回校了,但除了那次將從家鄉帶來的一堆特產送去倪家外,蔣小流就再沒去過了。
當接到倪巧巧打來的電話,聽她這麼說,他隻得苦笑一下說:“怎麼會是一個人呢?不是還有姐姐陪你嗎?”
倪巧巧說:“姐姐一點都不好玩,她最近都說要看書,讓我別去打擾她。”
蔣小流開導:“那你陪姐姐一起看書好了,還能多學點知識。”
“哼,我不要!總之這個周六你一定要來我家陪我玩,不然我就去告訴爸爸和媽媽,你和我姐姐親嘴了!”
見來軟的沒用,倪巧巧就威脅上了。
蔣小流頭皮一炸:“我什麼時候和你姐姐……那啥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啊!”
倪巧巧汙蔑得理直氣壯:“我不管,我就要這麼說!”
蔣小流簡直被她氣死了,倪蘭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妹妹,姐妹倆的性格簡直是兩個極端。
他頭疼地扶了扶額,卻試探地問了一句:“周六除了你和姐姐……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倪巧巧說:“你想問誰?爸爸和媽媽周末都有活動,姑姑周六要去拍婚紗照。”
蔣小流鬆了一口氣,他不去倪家就是不想見到倪美娜。既然她那天不在,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蔣小流馬上硬起來了:“好,你等著,周六那天我會給你準備一百道數學題,讓你在家慢慢做,省得你太閑了沒事找事!”
“啊?不要啊……”
在倪巧巧的驚恐聲中,蔣小流掛斷了電話。
寢室的其他三個人都在,一旁的孟路遠就問:“和誰打電話?你哄小孩呢?”
蔣小流心道可不就是一小屁孩呢?一想到以後他要是和倪蘭結婚了,要一直讓著這個小姨子,他就頭疼。
他忍不住埋怨,這倪家也太不會養孩子了。要換了是他的崽,他抽得屁股蛋子開花,也絕不會慣出一身的毛病。
此時的蔣小流還以為他自己是嚴父呢,等有一天他被叼奶嘴的蔣小寶奮起反擊到毫無還手之力,他就知道自己今天的想法有多麼錯誤了。
這時,一直站在牆前照鏡子的馬飛,他理了理外套領子,甩了甩額前的頭發,挎上一個包,丟下一句“走了”,就打開門離開了寢室。
他最近外出約會得很勤,不像以前不是在兼職,就是在兼職的路上。
孟路遠湊過來說:“你們發現了嗎?馬飛現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聽他這麼一提醒,蔣小流朝馬飛離開的方向看了眼,讚同地點了點頭。
過完春節來校後,馬飛好像變得講究了。
他以前穿的衣服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身上總有一種多天沒洗澡的潮汗味。而現在他理了一個平頭,穿著很是幹淨清爽。
以前的他,無論對誰,都是斜著眼略帶仇視,好像總有一種恨世的戾氣。現在,他的氣質都變得陽光了。
蔣小流將手臂搭過椅背,整個人歪靠在椅子上說:“這不是挺好的嗎?我看他都打好幾份工,他應該不是沒錢,是把錢都存起來了,最近才知道花錢了。”
孟路遠納悶:“那他最近是為什麼啊?”
蔣小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一直在用手機和女孩子聊天的陳東抬起頭來,酸不拉唧地說:“一定是愛情的力量。隻有戀愛了,才會渴望在對方麵前展現自己最好的那一麵,才會為對方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