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國,奴隸市場
白儒和暗衛許蒙一身便服來到了這裏。在許蒙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了幾條陰暗的小巷。角落裏時不時冒出個老鼠頭盯著他們,他們快步行走在小巷裏,到處都是令人作嘔的臭水溝味。
野貓躲在屋簷上炸起了毛,試圖恐嚇住他們,許蒙從地上隨手拿起幾塊石子擲了出去。分毫不差的擊中了那幾隻野貓的身體,野貓尖叫一聲,逃走了
越往裏頭走就越陰暗,人性的醜惡都在這小巷釋放了出來。
家暴、醫鬧、酗酒、賭博。甚至是拐賣小孩的種種皆是
許蒙推開其中一扇破舊不堪的木門,門的曆史有些久遠了。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停下來仔細一聽,還能聽見蟲子啃咬腐木的聲音。門那頭懸掛著一串風鈴,輕輕一推,風鈴就響了起來
在院子裏頭忙活的人聽見了,連忙把濕漉漉的手往布衣上胡亂擦了幾下喊道“這就來!二位公子打算買些什麼?”
許蒙從懷裏取出沉甸甸的荷包,隨手往那人懷裏扔道“奴隸,帶我們去看好一點的,不要以次充好”他危險眯了眯眼又道“如果讓我發現你以次充好後果自負!”
那人一打開荷包,裏頭全是金燦燦的金子,當即樂開了花。拿出一塊金子就往嘴裏咬,差點把牙給崩掉了。
他討好的笑道“兩位貴客裏邊請,不知道您二位是想要什麼類型的奴隸?我這有戰鬥的、聰明伶俐的、容貌上乘法的等等~”
“能打的有多少?”許蒙出聲問道
“那二位跟我來”
帶著他們穿過迂回的走廊,來到了一處小院子,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混雜著汗臭味。還有別的難以形容的味道
白儒捂住鼻子,皺了皺眉頭。這可比臭水溝味還難聞。
抬眼望去,這裏髒亂不堪,還有一個巨型野獸籠擺在角落裏,上麵被木板覆蓋,勉強算是個遮風避雨的“小屋”明明是用來關野獸的大型獸籠卻關著幾個孩子[
籠子角落裏有一個裝油的桶,被剪去了一半。裏頭全是屎和尿。籠子邊緣還有不少陳舊或新鮮的血液
籠子外頭掛著個牌子,上麵寫到“危險,勿近”
許蒙招呼人販子過來道“能打的就這麼幾個了嗎?”
人販子臉上蒙著粗布,顯然也受不了這臭味。他道“能打的奴隸太少了,兄弟身上都有不少的傷呢!”這麼說著,他掀開了手上的袖子,上麵全是青紫交替的痕跡
來到了鐵籠麵前,甚至有個男孩像野狗一樣衝撞籠子,但被鐵柵欄給攔住了。但是他還是從柵欄中伸出手不斷向許蒙身上抓撓。被許蒙一刀斬斷了手
男孩哀嚎的向後倒去,另一隻手捂著被砍掉的手使勁翻滾。從他嘴裏發出的聲音倒像是野獸一般
而籠子裏麵沒有一個人關心他的現狀,全都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或許說是麻木了
許蒙這才瞧見了,裏頭的小孩個個衣不蔽體,頭發亂糟糟的,散發著惡臭味。身上還有許多傷口,有的傷口還化了膿,裏頭還有幾條蛆在爬動
他注視著鐵籠裏的每一個人,突然對上了一雙極為清澈的雙眸。那雙眼是綠色的,如同鬆寶石一樣,在鐵籠黑暗處熠熠生輝,你像一匹孤狼在裏頭同樣注視著他。充滿了危險,但卻讓人忍不住靠近
這雙眼與這髒亂不堪的鐵輪格格不入,這是一雙從未沾過血腥的眼,很漂亮。讓人忍不住注目著,這雙眼的主人又往角落裏一縮,怯生生的看著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
許蒙眼裏的驚豔毫不保留的釋放了出來,因為這雙綠眼睛,就是他們找了很久的人。沒想到偶然間逛一下奴隸市場,還能正巧碰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