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他的屍體幾天以後才會被人發現?”雪莉吃著薯片看著動物世界對周銘隨口問道。
“你以前都是怎麼做的?”
周銘和雪莉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裏的老鷹把一隻兔子抓到了自己的窩裏,卻發現最後一隻小鷹也死了。老鷹媽媽傷心了很久,又帶著兔子去找被他們夫婦趕出家門的小雄鷹,結果又發現它也被山貓吃了,一個夏天的努力化為泡影。周銘看的有些傷感……
“我?殺精神病院醫師的時候是直接把他們變成青蛙,然後踩扁他們,再把他們踢的遠遠的。我不喜歡血肉模糊的場麵,很不喜歡。”
一個剛剛把活人衝進馬桶裏的人正在看著動物世界,為強者的不幸傷感;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吃著薯片說著把人踩扁的事情,還要標榜自己不喜歡血肉模糊的場麵。
這才是黑暗學徒們應該有的態度,世俗的規則對他們來說很薄弱,每個黑暗學徒經過第一個殺人任務留下來之後,對殺人在心理上就有了免疫力,就算是周銘這樣沒有殺人專用技能的黑暗學徒,將梁鏘放逐進馬桶之後,也會很容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然後呢?就讓他們碎裂的身體出現在別人的麵前?”
雪莉聳了聳肩膀,奇怪的回答道:“不這麼做我怎麼完成任務?反正不會有人相信是我殺的人,隻不過因為這些人都是在接近過我之後才失去生命,我有點受懷疑罷了。……當然,他們越來越懷疑我了。”
周銘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把人踩扁也挺那個的,凶手還是一個才11歲的小女孩:“你有選人殺嗎?”
“當然有。”雪莉放下薯片,喝了口牛奶說:“你根本不知道精神病院裏有多麼的黑暗。你看過《終結者》嗎?斯瓦辛格?”
說實話,周銘沒看過,所以他搖了搖頭。
“好吧,《終結者》裏未來人類領袖的母親就因為想謀殺天網係統製作者,宣揚殺人機器人理論,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裏。在電影裏,她受到了性騷擾。我要說的是,那是真的!”
雪莉把牛奶放到了桌上,抓起了一個布丁:“有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因為被繼父虐待以後得了精神病,所以被關進了和我一樣的地方。和我不同的是,她確確實實是一個精神病,不過重點不在這。她被四個男精神病醫生長期性騷擾和強奸,因為這四個人互相掩護,所以監視器記錄等等東西都無法證明什麼。但是我是正常人,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幸運的是我在進精神病院之前就已經成了黑暗學徒。所以。”
雪莉把布丁整個放進了嘴裏,用含糊的聲音說道:“我把他們全殺了,我想精神病院裏的人會感謝我的。”
周銘點點頭:“他們應該死。”然後又歎了一口氣:“這樣看來,梁鏘和他們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可是死的方式似乎也並不差。”
雪莉表示了反對:“他是你的情人的前夫,那麼,你可以把他看成用合法的婚姻強奸了你的情人的強奸犯。這樣想怎麼樣?”
周銘一拍巴掌:“這個好,用合法婚姻強奸女人的強奸犯,嗯,他果然死的不冤。”原本因為看動物世界引發了惻隱之心,有些不安把梁鏘搞的太慘的周銘立刻就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聽起來心裏很過得去的理由,完成了殺人後的心理建設。
時間平靜的流逝,阿瓦拉那的狀況發展的很穩定,兩個王子互相指責是對方主導了“阿瓦拉王子血腥之夜”,阿瓦拉的王子和沙特阿拉伯的王子不一樣,沙特阿拉伯的王子是王室旁係親屬的兒子也可以叫王子,而阿瓦拉的王子都是直係所出才能叫王子。所以雖然沙特阿拉伯的國家更大更強,王子的地位還是阿瓦拉王子要高。
一晚上死了一堆王子,重傷三個,這樣轟動的事件簡直比油田爆炸還要惹人關注,誰也不會想到主導了這場“王室災難”的人,正躺在醫院裏,以“奇跡”般的速度從醫生口中的“盡人事而已”狀態恢複著,現在醫生們已經把艾哈邁德當成精神療法的活標本了。
在他們看來,艾哈邁德自發的精神療法很有效果——天知道剛剛有力氣說話的艾哈邁德在醫院裏就開始忍不住要闡述自己的政治主張了,首先受到荼毒的自然是照顧他的醫生和護士們,開始大家都以為他在死關前活過來之後,性格產生了變化。後來才發現這有點像是精神療法,將自己定位成這個國家的拯救者讓他身體恢複速度奇跡般的加快。
國王不相信兩個餘下王子的相互指責,他敏銳的感覺到這一係列事件裏有濃濃陰謀的味道,但是誰會想殺掉那麼多的王子,還有自己的將軍們呢?除了這個王位,老國王達烏德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扶植一個聽話的新國王是西方人喜歡用的手段,但這是伊斯蘭教的地盤,美國人扶植起來的代理人向來都是最後反咬美國一口的。除了劣跡斑斑的美國人,老國王想象不到還有什麼勢力會搞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