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嗎？”紀風抽開自己的腿，“那就下去。”
小狼忍著哭腔，一把抱住他的小腿，邊掉眼淚邊吐舌頭喘息。
紀風背對著他沉默了許久：“你很乖。”
小狼可憐巴巴地汪了一聲。
“可惜小狗，今天你不會從我這裏獲得獎勵。”紀風轉過頭，語氣淡漠地看向他，“知道為什麼嗎？”
小狼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要教給你一個道理，在這世上，許多東西你努力一輩子都是得不到的。有些東西，你視作珍寶，恨不能為它送命，可你還是得不到，也沒有人會同情你。”紀風低聲道，“你拚盡全力，得到的就隻是老天爺給你的一個巴掌，叫你清醒。”
“然後你就會明白，你根本不配。”
總有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
紀風說完，便拖著腳上還在哀鳴的小狼，去了通訊儀旁，輕輕一揮手：“呼叫保衛一室。”
“值班人員叢燁回應，首領大人，請您吩咐。”
“有不明生物闖入十一樓，立刻派人過來清理。”
不到半分鍾，小狼就被保衛科的那些人電擊昏迷，然後讓醫護科的人拖走了。
關上電梯門的一瞬間，紀風聽見其中一個護士小聲埋怨他狠心。
“明明是他要留的，怎麼這樣。”
“行了，別說了，你第一天知道他不是人？小心被拖出去滅口”
紀風捏著手裏已經被小狼咬壞的領帶，垂眸笑了一聲，慢慢沉默了下來。
覺得他狠，離他遠點就是了，何必纏上來。
於是第二天晚上，紀風一身疲憊地回到十一樓，默不作聲地瞧著無精打采用四肢趴在地上的小狼。
他又來了。
不長記性。
紀風心情不好，直接無視了地上等他等的瑟瑟發抖小狼，從他頭頂越過去。
“汪”小狼帶著哭腔在他身後叫。
紀風無視了他，背對著他洗漱、看新聞，臨睡前還跟星際警署的人進行了一個小時的通訊會議。
最後等小狼趴在地上睡著了，他才起身給保衛科的人打了電話。
這次保衛科的人沒有用電擊，大概是都不忍心，在他眼皮子底下耷拉著腦袋，把小狼抓了下去。
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
第五天晚上，紀風剛送走胡先卜和部署科的人，就被醫護科找上了門，說小狼又病了，原本好了不少的傷口發炎發的厲害，燒的不省人事。
紀風靠在門上，無視了許思凱罕見的譴責目光，淡淡地吩咐道：“那就治，再不聽話，不要叫我，直接打鎮定劑，這次給他治好了再放出來。”
許思凱蹙眉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最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紀風沉著臉靠在門上，心裏是說不出的煩躁。
一轉頭，他就看見了那隻默不作聲陪著他的小鮫人。
傻魚愣愣地瞧著他，沒說話，眼神裏卻滿是奇奇怪怪的色彩，仿佛在絞盡腦汁的想什麼事。
末了，傻魚也沒像那天晚上一樣跟他說些什麼，而是很沒用地把衝好的摩卡放在了他的電腦前。他阿巴阿巴了兩聲，最後趴一邊兒去數自己尾巴上的鱗片去了。
紀風這才意識到，原來不會說話的東西也能這麼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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