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深夜,小鎮裏似乎所有生靈都安睡了。一切顯得那麼靜謐。但這安靜的氛圍,卻被一行二三十人打破。
“該死,這幫混蛋怎麼追的這麼緊。”一個粗獷的大漢低著聲音罵道,懷中抱著一個清秀的青年。
“那是清泉國的皇室禁衛軍,該死的,那幫人都修行了山術,我們根本甩不掉。”一個瘦削的男子說著,眼裏閃過一絲凶光。
粗獷的大漢歎了一口氣道“青嵐兄弟,你修習過山術的身法,你跑得快,拜托你將小爵爺帶走吧,這些禁衛就交給我們來阻攔吧。”
瘦削的男子聞聲一愣,隨即從大漢手中接過了昏迷的小爵爺,道“好,那我先將小爵爺送到流蘇城。”
瘦削的男子抱著青年,迅速的離開了小鎮,其餘的人則拿出了自己的兵器,目露凶光的等待著後麵的追兵。
大漢對著大家說到:“不止我沈懋之,大家都是世受爵爺一家的恩澤,那麼今天就到了我們為爵爺賣命的時候了,那些追兵都是清泉國的禁衛軍,我們哪怕死也要拖住他們,為小爵爺逃離爭取時間。”
說話間,上百道黑影突襲而至,領頭的一人腰間掛著一塊銀白色的玉佩。
領頭的那人看見沈懋之領頭的護衛,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道:“沈懋之,就憑你們也敢在後麵斷後嗎?”
沈懋之看見領頭的那個人,眼中泛起怒色,:“沈廷擧,你這個靈王府的敗類,世受爵爺恩賜,現在居然吃裏爬外。”
沈廷擧輕蔑一笑:“如今我也是子爵爺,而小爵爺的項上人頭說不定能換一個伯爵。”說著甩出了腰間的玉佩。
沈廷擧一揮手“一個不留。”身後的禁衛們一擁而上。
不出一分鍾,便隻剩沈懋之還苟延殘喘著,沈懋之看著滿地的同僚屍體,悲哀的歎息道:“王爺,臣,力盡矣。”還沒說完,便被亂刀砍死。
沈廷擧沒有絲毫猶豫,下令:“繼續追擊靈王餘孽。”
一道黑影從屍體的影子中浮現,“啊啊啊啊”慘叫聲不絕於耳,屍橫遍地。
另一邊的沈青嵐帶著少爺一路翻山越嶺,隨著大日初升,沈青嵐懷中的少年才漸漸蘇醒過來,沈青嵐輕聲說道:“小爵爺,您醒了啊。”
沈胤有些睡眼惺忪的問道:“青嵐叔,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看著對一夜逃亡一無所知的少年,沈青嵐不經露出一絲苦笑:“小爵爺,昨晚靈王爺在宮中與左右丞相還有皇上起了衝突,左右丞相還有皇上試圖謀害爵爺,被爵爺發現逃脫,爵爺吩咐我們護著您逃到流蘇城,他則自己引開了絕大多數追兵。”
沈胤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們就這麼抱著我逃了一整晚嗎?我真沒用,連逃跑還要你們護著。”
沈青嵐安慰道:“小爵爺,這也不怪您,這是您修煉截天七劍付出的代價啊,強大的功法伴隨而來的就是強大的副作用。”
沈胤眼中流露出愧疚,“懋之叔他們都為我而死了嘛?”
沈青嵐平靜的說道:“我們作為您的家奴,早已做好了為您赴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