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曆逸心裏覺得自己這種竊喜有些卑鄙,實在是很不應該,可他又實在控製不住。最後,他告訴自己,隻要把這種高興偷偷藏在心裏,不告訴其他人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接下來幾天,封曆逸都一直待在封餘昭的書房裏學習。他最近仿佛封餘昭的小跟班一般,封餘昭進進出出,他都跟在封餘昭身後。

封餘昭對此,也隻是笑笑,並沒有覺得煩躁,反而越發覺得有封曆逸這個弟弟還真的是挺好玩的。

這天下午,封曆逸在書房裏學習累了,注意到封餘昭正在和人打電話溝通工作,他便自己安靜地走到書房陽台外,打算遠眺下樹木花草,讓眼睛休息一會。

陽台的視野很好,從陽台處可以看到別墅外那條路上的全景。

封曆逸本來隻是隨意朝那條路掃了一眼,卻注意到了出現在那條路上的時黎安和鄭義。

注意到時黎安他們麵前還有一個坐著輪椅的年輕男子和一個裝著奢華的中年婦女時,封曆逸不由有些疑惑這兩人和時黎安他們是什麼關係。

鄭義看著攔在他們麵前的兩人,不禁有些頭疼。

這兩人真是什麼時間不好挑,偏偏要挑在時黎安心情極其不好的時候撞上來,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來人是時黎安的二伯母童麗豔以及他那因為醉駕出車禍而雙腿癱瘓的堂哥時本傑

童麗豔朝時黎安討好地笑了笑,寒暄道:“黎安,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學習很忙啊,不然怎麼都不見你回京市那邊?”

時黎安此時腦中正一陣又一陣劇烈頭痛,他身上散發著恐怖的冷漠氣息,陰森森道:“你們從京市大老遠飛到這邊,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鄭義知道時黎安最近因為頭痛又發作,已經連續兩天未睡,他急忙朝童麗豔他們道:“你們有什麼事還是趕緊說吧,別弄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

不然,這馬屁估計要拍到馬腿上麵去了。

童麗豔看時黎安臉色那麼差,也不敢拖延,急忙講明了自己的來意,她將自己坐在輪椅上的兒子推上前來,“黎安,你堂哥這次出了車禍以後,也明白自己以前確實是過於混賬了,他現在打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時黎安掃了坐在輪椅上一臉陰鷙的時本傑,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明顯的幸災樂禍笑容,“看來真是禍害遺千年,那麼大的車禍居然還能留有一條小命。這老天爺……可真是不長眼呐。”

時本傑一聽到他這嘲諷的話,眼底的恨意瞬間更是濃鬱如墨。可一想到他們這次的來意,他又隻能強行抑製住翻滾的恨意。

時黎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憋屈但卻不敢說的模樣,時本傑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慌,急忙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眼神,時黎安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童麗豔仿佛沒聽到時黎安的嘲諷,她舔著笑臉,雙手合十:“菩薩保佑,這才讓我們家本傑安全活了下來。他自從遇到這場車禍後,就開始醒悟了。我這次來找黎安你,就是想拜托你給他在咱家的公司裏找個正經職位。本傑他不圖職位高低,就隻是想有個正經事可以做。”

童麗豔說的公司指的是時黎安他家在京市的時氏集團,現在時家的產業明麵上主要都是時黎安他舅舅在打理,然而實際上,是時黎安隱身在幕後把控著集團的發展方向。

聽到童麗豔厚臉皮的要求,時黎安冷笑了一聲,“他雙腿沒癱之前,我都瞧不上他這個廢物。是什麼讓你覺得,他現在兩條腿癱了,我就會將他看上眼呢?”

時本傑自從雙腿癱瘓後,最恨別人提起他的腿,他一臉恨意地望著時黎安,仿佛是想狠狠撕咬下時黎安的血肉,將他拆皮下肚一般。

童麗豔心裏也對時黎安恨得咬牙切齒,可一想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她努力擠出一抹諂媚討好的笑。

“黎安,你在這世上的親人也不多了。我們家本傑好歹和你也算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看在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上,你就幫幫他這一把吧!你扶他這一把,二伯母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嗬,親人嗎……”時黎安薄唇微勾,“親手把我關進精神病院的人嗎?”

聽到時黎安提起精神病院,無論是童麗豔還是時本傑都身體僵了一僵。

鄭義也一臉詫異地看著時黎安,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麼。

什麼叫做關進精神病院?鄭義還是第一次聽到時黎安說起這事。

注意到鄭義明顯驚詫的目光,時黎安心裏忍不住就開始煩躁了起來,他偏頭朝鄭義冷冷扯了扯嘴角,笑容毫無溫度:“這件事有那麼值得驚訝嗎?”

鄭義:“……非、非常正常!是我沒見識,太大驚小怪了!”這要是一個回答不好,他往後日子就要墮入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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