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昏暗穆沉的竹屋中,甄蕪蕪躺在竹木床榻之上,悠悠的睜開了黑黝的雙眸。
徑直坐立起身,揉了揉似乎閉的有些久的眼皮,她這才聚神打量起四周。
熟悉的木梁屋簷,床榻不遠正對的竹木小桌上,擺放著一對青瓷茶具,還有窗台前竹木案幾上,那手編的竹籃中正插著兩株她親手放進去,開的正豔的桃花束。
陳設簡單,卻讓甄蕪蕪仿若感覺回到了,她剛穿越到這裏的第一天既視感。
走下床榻,試探性的從記憶中調動體內真氣,抬手間指訣術起,案幾上的蠟燭便瞬間點亮。
一時間,屋內昏暗被燭火映照。
驚訝的抬手摸了摸脖頸間掛著的金色小球,甄蕪蕪不由喜喃道:
“嗬,果然有了這全知視角儀,竟然真的能使用體內的元嬰真氣了,我終於可以自己禦物飛行再也不求人了。”
一陣高興過後,心情不錯的她這才清晰的看著這個,她曾經待過近兩個月的房間,甄蕪蕪不由感慨。
沒想到她再次醒來,看到還是在這個地方。
“也不知道這次是回到什麼時間點了,這房間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嘀咕著,甄蕪蕪打開房門走出房間。
一推開門便是寬敞的小院落,周圍全是幽深的竹林環繞。
與她走之前的模樣沒有什麼變化,要說不一樣的地方,似乎也就是除了原本的小池桃柳外、所有空地處居然種滿了,一院落的紫色花瓣、紫紅色長杆徑的異花。
甄蕪蕪怔在原地。
“赤鳶?”
院子裏怎麼會種滿赤鳶花,難道是小言?
她曾經說過她想要一院子的赤鳶,沒想到再次回來,竟真的看到了一院子的赤鳶。
想到江未言她眼睛一瞬間閃亮起來,笑容也不自覺再次爬上麵頰。
腳步移動,甄蕪蕪高興的去推對麵的房間門,興聲喊道:“小言,我回來了”
推開房門,沒有看到熟悉的少年身影,隻剩一屋空寂。
心生疑惑,小言不在屋中,難道是去哪裏采藥或練劍去了?
如此猜測著,甄蕪蕪也就不在尋找。
默默尋了院落中的石桌坐下,欣賞著這滿院子的赤鳶等候江未言回來。
看著滿院子的赤鳶,還沒等美美的欣賞,突然腦子一下想到起了赤鳶的藥性。
赤鳶花香與她所修煉的合歡功法相斥,上次她便隻是聞了一株赤鳶花香,那時還不懂怎麼運行真氣的她便著了道。
赤鳶無形中催動了她體內的功法運行,結果色令智昏的直接把小言睡了。
現在想來,難怪每次睡完小言都要去潭池打坐修煉,且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也難怪他師傅要逼她離穀,想必她這個合歡宗妖女要是再不走,估計小言都得被懵懂不知的她吸成人幹吧。
真是汗顏了。
想到這,甄蕪蕪已經無暇再欣賞赤鳶的美。
當即嚇得趕快捂住了口鼻,逃也似的竄進了房間,麻溜的關上房門後,才放心的大呼了一口氣。
呼,還好想起的及時。
現在還不能完美控製體內合歡功法運行的她,要是再聞久點赤鳶的花香,豈不是又要中招。
暗自慶幸了一番,看著窗外愈發黑沉的天色,她躺回床榻,能躺著絕不坐著的躺等小言回來。
等小言過來先敘敘舊,她再去天劍派接著尋找帝君不遲。
一沾床,腦子還沒想到多少事情,很快她又昏昏欲睡的入了夢。
眯了一會兒,嘴角噙著美夢笑意的她悠悠轉醒。
欲伸個懶腰,雙手不自覺伸起手腕間一股束縛感襲來。
察覺到異樣的甄蕪蕪秀眉蹙起,莫名的抬眼看向自己頭頂的雙手,竟被一根黑色係帶牢牢的分別緊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