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拚命磕頭的婦人聽了,連忙又磕了幾個頭,這才拉起身邊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吳畏歎了一口氣,向秋衛卿說道:“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嗎?”
“那個為了讓醫生救自己的女兒,所以殺了醫生妻子娘家所有人的故事?”秋衛卿說道:“當時我說過這個故事不合理。”她轉頭看了一眼門外,歎了一口氣,“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那醫生不怕他妻子怪他救仇人的女兒。”
她本來是找秀雲有事商量的,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機會了。於是向吳畏和秀雲兩個人點了點頭,先告辭走開了。
秋衛卿帶著卓亞男離開後,秀雲默默倒了一杯水,放到吳畏的身邊,向吳畏說道:“她們也很可憐。”
“其情可憫,其罪難恕。”吳畏搖頭說道:“所以我才是總統,你就隻能管錢。”他向秀雲說道:“別傷心了,聽說印度戰場的第一批傷員送回來了,你陪我去醫院看看。”
國防軍一直都很重視戰場救護,這是從建國之初從德國陸軍那裏繼承下來的。最近連場大戰之場之後,國防軍雖然損失不大,但是仍然出現了大量的傷員。除了在各級野戰醫院收治的傷員之外,還會分批送回國內作進一步的治療。昨天送回陸軍總院的就是第一批回國的傷員。
秀雲雖然還是很擔心吳畏會對旗人作什麼,但是仍然很乖巧的點了點頭。這也是她在吳畏身邊不可替代的原因。要論相貌她不是最好的,論才能也不是最強的,但是她的性格最好,也最溫柔,吳畏一腔鐵血,也隻有在她的柔情下才能得到撫慰。換成葉黛,就算吳畏死在她麵前,也隻會收拾一下去給他報仇,別指望能服從他的臨終遺言。
到了吳畏這個地位,很多事情就是目地明確的作秀了,印度戰場離京城那麼遠,就算能從中南半島轉海運,有什麼傷送回來也都死得透了。所以這一批送回來的傷員基本都是傷情不重而且傷勢還比較穩定的。總參的意思,是要安排他們代表前線部隊開表彰會的。
雖然沒卵用,但是應該作秀的時候吳畏還得上,這是總統應盡的義務。既然他不能跑到印度去看望需要慰問的傷員,也就隻能讓這幫不那麼需要慰問的傷員代表一下。
看望過傷員後,吳畏見到了李醫生和公子爵。他想起內田詩織和李醫生的事,八卦心起,向公子爵詢問有沒有意中人。公子爵沒想到總統還關心這種事,神情複雜的看了看李醫生,搖頭說沒有。
吳畏向陪同的總院院長笑道:“咱們總院有沒有合適的女青年啊?”
院長大人發現公子爵和吳畏這麼熟悉,自然要湊趣,連忙說道:“韓護士長還是單身,正是郎才女貌。”
公子爵一愣,正想說話,就聽到韓雅穹在人群中冷笑道:“總統這是要亂點鴛鴦譜嗎?”
吳畏討了個沒趣,倒也沒有生氣,向韓雅穹笑道:“那就算了。不過你要是有意中人,我倒也可以撮合。”
韓雅穹很明顯的遲疑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我要向哥哥那樣,把此生獻給醫護事業。”
聽了她的豪言壯語,身邊的人們都有些吃驚,還是院長大人反應快,帶頭鼓起掌來。
吳畏覺得哪裏不對,可是一時也想不出來,隻好也含笑鼓掌,心說這丫頭的想法是和誰學的?
於是他轉頭向韓樺祖問道:“韓院長是在哪裏學的醫術?”
“德國。”韓樺祖顯然對妹妹的壯誌不怎麼高興,所以並沒有加入到鼓掌的行列當中去。聽到吳畏的問話,板著臉吐出兩個字,就再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