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共和國駐留的大多數西方外交家都對庫伯的這個優勢非常嫉妒,房間裏的這兩位大使先生當然也不例外。
而如果這些人當中,要按仇恨值降序排列的話,弗雷肯定能夠排進前3名,搞不好弄個第一也沒問題。
因為清末時候,美國在華取得的特權並不多,而且美國人在這個時代,最看重的還是自由貿易,對於政治的訴求並不高。在各國商人當中,也比較守規矩。
鑒於中美兩國一直以來的良好關係,所以當程斌對各國提出廢除特權、平等交往的提議後,美國人的響應是最熱烈的,甚至已經主動將取消租界列入了議事日程。態度甚至比俄國人還要積極。
畢竟葉卡捷琳娜手下還有斯托雷平這個務實的總理大臣,他可不會因為女皇和共和國的某位將軍有染,就對共和國另眼相看,正相反,完成了國內統一之後,俄國人立刻改變了從前對共和國予取予求的態度,轉麵要求共和國兌現從前的各種承諾,包括賠償中日俄三國大海戰當中俄國海軍的損失。
畢竟按照當初的協定,俄國人出海軍幫助共和國對付日本人,共和國出陸軍幫助葉卡捷琳娜政府打亞曆山大四世。結果俄國賠進去了整個太平洋第一艦隊,還拱上了一位中將。共和國方麵卻讓日軍第五師團進了西伯利亞,在俄國內戰最緊張的時候,還把謝苗的十萬大軍牽製在葉塞爾河以西。
雖然最後吳畏率領獨立團入俄,可以看做是在履行協議,但是很顯然從數量上無法和俄國人的投入相提並論。
據說最近中俄兩國的特使正在為了討論吳畏和他的獨立團能頂幾個師而撕逼。
當然即使是這樣,中俄兩國的蜜月期也還並沒有結束,基本還處於打是親罵是愛,越親越愛上腳踹的地方,如果以為繼續下去就能看到兩國翻臉,那還有得等。所以在對華態度上麵,俄國大使還不如美國大使靠得住。
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態度曖昧的德國大使,西方主要國家在華的利益同盟已經在事實上瓦解了。這自然讓一向以盟主自居的英國人感到不爽。
弗雷和理查德都是比較正統的外交家。兩個人都不會把私人感情帶入到工作當中。所以弗雷並沒有表現出對庫柏的不滿。而是轉身對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飲茶的莫循理問道:“親愛的喬治,以你對這個國家的熟悉程度,你覺得今天的局勢會向哪個方向發展?”
莫循理遺憾的搖了搖頭:“這個國家的事物總是隱藏在層層迷霧之中。而現在散播這些迷霧的又是這個國家當中最神秘的一批人。所以我覺得沒有人可以看清事情的走向。”
“是啊。”弗雷用同樣遺憾的語氣說道:“看來我們隻能等待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英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請柬遞給弗雷,輕聲說道:“爵士,這是剛剛送來的。”
弗雷打開請柬掃了一眼,吃驚的說道:“婚禮晚宴照常舉行?”他抬頭看著麵前的那位工作人員。“是誰送來的?”
“那人自稱是總統府的信使。”工作人員回答道。
弗雷思索了一下,揮了揮手自己沒有問題了。等到工作人員退出房間之後,他才向身邊的兩個人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無論是什麼意思,我想我們去就知道了。”莫循理說道:“我想我會搞到一個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