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或者秋衛卿與吳畏雖然都曾經就某一個方麵深入討論過,但是隻有深度沒有廣度。也隻有杜迪夫人曾經親自看吳畏參加過多場專業沙龍,看吳畏同與會的專業人士們侃侃而談,在不經意之中折服這些牛人。
所以杜迪夫人雖然仍然不清楚吳畏究竟有哪些長處,卻至少知道他在世界人文曆史方麵有所欠缺,恐怕根本弄不懂盤根錯節的歐洲史。
於是她很簡單的向吳畏說明,她的先祖是法國國王查理六世的皇後與奧爾良大公私通的孩子,從理論上來說,貞德是法王查理七世的姐姐。
“可是,她被處死時還是處女。”吳畏說道:“我知道我應該相信你,但是這件事太影響我的三觀了,簡直顛覆常識。”
杜迪夫人並沒有因為吳畏的幽默而發笑,她很嚴肅的說道:“既然有這樣的背景,你仍然相信她會被燒死嗎?”
她看著吳畏,淡淡說道:“英國人不同意赦免她,所以在行刑前,她就被調包了,條件是她不能再回到戰場上。”說到這裏,她攤了攤手,“可笑的是,即使這樣,英國人最終也沒能贏得這場戰爭。”
她看著吳畏震驚的表情,又說道:“後來我的這位先祖嫁給了盧森堡大公,這就是我其實姓塞舍爾的原因。”
她看著吳畏,輕聲說道:“你還不知道我的真名吧?我叫蘇菲。塞舍爾。奧爾良。我是奧爾良和盧森堡領地的繼承者。”
吳畏瞪著她,半晌才長出了一口氣,撫胸說道:“說實話,你嚇到我了。”
“我不覺得這些毫無意義的頭銜會嚇倒一個統一了俄國的男人,特別是這個男人在征服了那個國家的時候,也征服了那個國家的女皇。”
“如果你是想讓我覺得你在吃醋。”吳畏說道:“那麼你成功了。”
“我當然不會和那個來自巴伐利亞的小姑娘爭奪男人。”蘇菲說道:“當然我也不相信你會屬於她。”
她看著吳畏,慢慢說道:“羅斯福是我讓人刺殺的,殺手還是你訓練出來的人。”她讚歎道:“不得不說,無論是殺手還是戰士,你訓練出來的都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賀鎔莊辦事這麼實在。”吳畏不悅的說道。
蘇菲笑了起來,“這很簡單,隻要我向他暗示自己是你的女人。”她攤手說道:“這真的很簡單,他們狂熱的崇拜著你。為了你,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死。”
吳畏皺起眉頭,“你知道這不是我送他們去美洲的用意。”
“當然不是。”杜迪夫人說道,“所以我並沒有濫用這種崇拜。”她看著吳畏,說道:“還記得我們的朋友托馬斯。伍德羅。威爾遜嗎?他能當選新澤西州長據說還是拜你所賜。”
她得意的笑了起來,“好笑的是,還是我介紹你們認識。”
吳畏皺起了眉,“他是民主黨人。”
“沒錯。”杜迪夫人說道:“因為和美國的大公司競爭,我已經把共和黨得罪光了,所以我幹脆資助了托馬斯。現在美國的民主黨正在發起動議,要求共和黨為戰敗負責,解散現政府,重新選舉總統。”
“而托馬斯就是民主黨的候選人。”吳畏說道。
“還有南方七個州的選票。”杜迪夫人微笑著說道:“在這方麵,我雖然沒有你那麼驚采絕豔,但是至少也能做一點事情。”
“是啊。”吳畏已經明白過來,點頭說道:“競選總統,本質上就是比誰花的錢多。”
“這是你告訴托馬斯的,然後托馬斯又告訴了我。”杜迪夫人笑道:“幸好我是個女人,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花錢,而我剛好有很多錢可花。”
她看著吳畏,輕聲說道:“做為回報,我要了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