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沒有人質疑吳畏在莫斯科搞的兩次大清洗,畢竟這兩次被吳畏坑的都是當時莫斯科的實際掌權者,特別是第二次,加米涅夫在布黨中聲望很高,不然也做不了龍德施泰特的副手。
不過因為吳畏當時主要針對的是俄共兩黨,所以保皇黨人自然樂見其成,沒有拍手叫好一個勁的來稱讚已經要算是有節操。
而俄共方麵,因為龍德施泰特一直沒有表態,大家拿不準他在這件事中是什麼立場。
也不知道吳畏在調動第一軍的時候,是不是得到了西進集群的授權。
所以卡廷森林的事情雖然並沒有瞄住多久,但是知情者都暫時保持了沉默。
等到大家緩過勁兒來,知道這件事從頭至尾隻是吳畏自己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時,葉卡捷琳娜又已經晉位沙皇。眼瞧著俄國政壇又是一次大洗牌。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自然沒人願意去得罪女皇麵前的紅人。
一方麵是持續的平靜,另一方麵則是吳畏需要處理的繁忙事物,所以他已經把防備有人借這件事來發揮的事給放下了,直到又一次被伊萬諾維奇提了出來。
當初他對伊萬諾維奇說過,加米涅夫的所作所為是有人指使,所以加米涅夫才會自殺。
事實上天地良心,這其實就是他習慣性地把水攪渾,加米涅夫完全是自己作死。但是吳畏沒有想到的是,伊萬諾維奇竟然會把他的這個說法牢牢記住,然後真的派上了用場。
這個時候吳畏總不能對伊萬諾維奇說,“所謂的指使者根本不存在,你不要疑神疑鬼”吧。所以他隻好耐著性子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今天見到了烏裏揚諾夫同誌。”伊萬諾維奇說道:“他向我詢問了一些加米涅夫做過的事情。然後他說‘加米涅夫曾經是一個堅定的黨員,而一個堅定的黨員可能會作錯事,但是是不應該自殺的。’他問我是不是親眼看到了當時的情景。”
聽說是烏裏揚諾夫,吳畏的心情立刻緊張起來。在這個世界混得久了,他已經知道這些曾經在曆史上留下過名字的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稍不留神,就會陰溝裏翻船。
“那麼你是怎麼回答的?”他問道。
“我說當時我被加米涅夫扣押起來了,所以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伊萬諾維奇有些歉意的看著吳畏,似乎為自己沒能替吳畏分擔壓力而感到慚愧。
吳畏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他說道:“烏裏揚諾夫同誌是可以信賴的。”
他想了想,讓伊萬諾維奇先回去。然後他也離開了莊園,去拜會烏裏揚諾夫。
因為吳畏一路打過來的時候,建立地方政權基本上是依靠的布黨成員。而葉卡捷琳娜過來的時候,手中也沒有足夠的官員來替換,隻能維持現狀。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裏,布黨的聲勢大振。烏裏揚諾夫的政治地位也水漲船高。
他本來就在莫斯科呆過很長時間,了解這裏的基層情況。所以這次回到莫斯科後,也就並沒有像從前在葉卡捷琳堡那樣走到平民當中去發展組織,而是找了一間辦公室優先處理黨務。
看到吳畏主動來拜訪他,烏裏揚諾夫顯然有些吃驚。
吳畏和他也算是老熟人了,烏裏揚諾夫從吳畏身上很是學了幾招,最近一次他被人稱讚的神來之筆——發展葉卡捷琳娜加入俄共就是吳畏給支的招。
但是雖然這樣,其實兩個人並沒有什麼私交,如果沒事,這兩位是絕對不會互相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