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尼基福羅夫大吃一驚,“他們讓一個上校帶頭衝鋒?”他說道:“難怪他們能夠打到這裏來。”
“事實上隻有中國人的軍隊才會這麼幹。”波列亞科夫說道:“那些北方人叫他們‘瘋狂的中國人’。”
尼基福羅夫遲疑了一下,“為什麼?這不是他們的戰爭。”
“也許他們隻是習慣了勝利。”波列亞科夫無奈的說道:“他們無法容忍失敗。據說他們曾經追殺一支叛軍幾千公裏,直到有一方死光為止。”
尼基福羅夫吃驚地看著麵前的少校,“你相信嗎?”
“我希望能夠相信。”波列亞科夫,“因為我們需要他們幫助我們打贏這場戰爭。”
尼基福羅夫煩躁的點燃了手裏的香煙,用力的吸了幾口,然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站到路邊大聲喊道:“全部停下來,我們回去。”他大叫道:“這是俄國人的戰爭,不是一支外國軍隊和另一支外國人軍隊在我們國土上的戰爭……”
“你真想獨自完成這個任務?”洪通一麵抓住車身上的扶手,免的自己在晃動的戰車上掉下去,一麵向半個身子站在車裏的房海濱問道。
“命令是這樣的。”房海濱回答道:“你覺得我們做不到?”
“在沃爾霍夫河邊,我還以為不可能再活下來。”洪通說道:“我活下來了。我們這些人,就是用來創造奇跡的。”
說話的時候,他們注意到路邊絡繹向東的步兵隊伍停了下來。群眾中發出一陣陣的議論聲。
房海濱看了看洪通,“他們在說什麼?”
戰車的發動機噪音太大,洪通凝神聽了一會,以便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但是身邊的俄國機槍手已經歡呼起來,他大聲地向著手下的步兵們喊著什麼。
洪通這才驚喜地向房海濱說道:“他們要回到波多爾防線去。”
他吃驚的問道:“還來得及嗎?”
房海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伯列亞科夫已經從後麵追了上來,他攀著戰車尾艙外麵的扶手爬上戰車,叫道:“再捎我一程吧。”
一麵說,他一麵向步兵們招手說道:“都上來吧,讓我們省一些體力和保加利亞人拚命。”
當天晚些時候,房海濱的第一團在基輔方麵軍的步兵配合下,向剛剛占領波多爾高地防線的保加利亞軍隊發起了反擊,在戰車的配合下,連續收複幾個關鍵性的支撐陣地。
隨著裝甲團和摩托化步兵的到來,波多爾高地防線終於重新變得穩定下來。
這讓已經開始著手在第聶伯河建立新防線的龍德施泰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他當然並不在乎聶伯河防線的地型對於裝甲部隊的影響。但是對於他來說,第聶伯河離基輔實在太近了,那裏畢竟還有亞曆山大四世這個不安定因素。龍德施泰特可以臨時調轉攻擊方向,但是並不等於他會相信沙皇,當然不可能把身邊的弱點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