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建來不及回答,跳到並列機槍後麵,雙手抱住機槍扶手,一麵調整槍口指向,一麵大聲吼道:“我是一連姚文建。”
機炮手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叫道:“你是姚連長,?”
這時又有幾顆子彈打在戰車的鋼板上,跳彈呼嘯著從兩個人的頭上飛過,姚文建罵道:“你還想聊十塊錢的嗎?”
機炮手這才如夢初醒,手一鬆縮回到車內,從駕駛員手裏接回同軸機槍的操作權。同時向駕駛員大叫道:“我們的步兵上來了。”
駕駛員正在奮力控製戰車,也來不及回答,隻是在心裏莫名其妙的想,“哪裏來的步兵?”
姚文建的機槍射術相當不錯,並列機槍的俯仰角也很大,所以很快就消滅了南俄方麵好不容易集結起來的反擊力量。
他鬆了一口氣,一麵招呼步兵們跟上來,一麵把頭伸進戰車裏,大聲問道:“你們怎麼在這?將軍呢?”
機炮手在震耳欲聾的噪聲當中,根本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百忙中把頭湊到姚文建的嘴邊,聽他又問了一遍,這才回答道:“將軍在後麵。”
姚文建已經看到了跟在後麵的其它戰車,隻是並沒有看到指揮車,要不然以他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那輛車的與眾不同。
得到了這個毫不意外的回答,姚文建縮回頭,從車上跳下來,伸手拉住身邊的一個士兵叫道:“上去操作機槍。”
“我不會呀!”那個士兵叫道。
姚文建在心裏罵了一句,獨立團的老兵有很多人都會用重機槍,完全不會的是少數,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專心幹好本職工作的極品。
“那就找個會的。”他扔下這句話,就向著後麵的戰車奔了過去。
他身上的迷彩服起到了很好的提醒作用,對麵開過來的裝甲車隊裏居然沒有人用機槍招呼他。讓他順利的跑到了車隊當中。
離著老遠姚文建就看到有個半身露出車外的人向他招手,毫不遲疑地跑了過去。
看到他爬上戰車,這個一樣頂著滿臉油煙的車長驚喜的叫道:“姚連長?你還活著?”
姚文建沒工夫吐槽他的這句問候語,看著這位黑人朋友,毫不客氣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房海濱啊。”房海濱激動地叫道。然後他就意識到姚文建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什麼,用手向後指了一下,“吳長官在後麵,那輛沒有炮的車。”
姚文建答應了一聲,再不肯耽誤工夫,轉身就從車上跳了下去。房海濱在身後大聲喊著,“你帶來了多少人?”
這句聽起來像是廢話,但是房海濱也已經猜到剛才的炮擊與姚文建之間的關係,竟然姚文建的連隊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火力。
可惜他的話出口時,姚文建已經跑遠了,顯然並沒有聽到他的問題。房海濱還沒來得及懊惱,又一個人笨手笨腳地爬上了行駛中的戰車。
這個人大叫道:“長官我是翻譯,俄國友軍說你們的方向不對,再往前就要打到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