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蘭清在京津一帶,也算是出名的美女,更兼有才名,勾勾手都不知道能讓多少男人打破頭,居然在吳畏這裏倒追都看不到效果,要不是她知道吳畏和葉卡捷琳娜有一腿,恐怕都要懷疑吳畏的性向了。
所以聽到吳畏的話,呂蘭清柳眉微豎,抿了抿嘴,才算是壓上心中的火氣,含笑說道:“有困難當然要來找這座城市的主人。”
吳畏的脾氣說不上好,不過倒也不會和美女一般見識,所以雖然聽出呂蘭清語氣中的不滿,也沒往心裏去,很誠肯的解釋道:“現在城裏不太平,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看起來他還在以為呂蘭清不高興是因為沒辦法自由活動。
呂蘭清深深看了他一眼,問道:“那我還有機會看這座城市了嗎?”
吳畏愣了一下,探究的看著她。呂蘭清不會俄語,獨立團的官兵也用不著請她出馬,自然不可能是替人來打聽消息,所以她能提出這個問題,很明顯是看出了什麼。但是吳畏實在不願意相信事情已經變得如此明顯。
“誰對你說的?”吳畏問道。
“我的眼睛能看,耳朵能聽。”呂蘭清對於吳畏總是看不起自己的智商很不滿意,“用得著別人來告訴我這麼明顯的事情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純粹倒黴,呂蘭清在吳畏麵前,除了第一次見麵就識破了吳畏和秋衛卿之間的情素之外,基本上都是處於弱勢,自然也沒有展現能力的機會,所以吳畏雖然知道呂蘭清與秋衛卿並稱雙株,卻隻以為是指呂蘭清的文筆,並沒有意識到這年頭記者這個行當還沒有細分,像呂蘭清這樣的記者絕不是隻有文筆就能混出頭的。
他看著呂蘭清,遲疑了一下,才點頭說道:“你猜得沒錯,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呂蘭清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毛,“連你都沒有辦法?”
吳畏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
“你是無敵統帥,不敗軍神。”呂蘭清看著他,低聲說道:“在大家心目中,你就是神仙。”
吳畏愣了一下,搖頭道:“這次還真不是我客氣,人力有時而窮,我也有沒辦法的時候。”
反正他現在沒什麼事情可做,呂蘭清也不是外人,於是他就把自己麵對的困境簡單說了一下,然後說道:“現在你明白了吧?沒有地方上的配合,再強的軍隊也隻能是無根之木,紮不下根來,就隻能被潮水衝走。”
呂蘭清沒有接話,垂下眼瞼想了一下,問道:“既然你需要一個支持你的政府,為什麼不讓自己人來做?”
“當然是因為我真沒有這方麵的人才。”
沒人幫忙就自己來做,吳畏怎麼可能想不到這麼簡單的解題思路?問題是他手下除了打仗的人才就還是打仗的人才,俄國騎兵們普遍文化水平低,缺乏政務能力,獨立團的軍官們先不說有沒有這個水平,這幫家夥連俄語都不會說,自然更不可能擔負起這個任務。
沒想到呂蘭清很自信的看著他,說道:“你當然有。”
吳畏張了張嘴,然後才苦笑道:“你不會是想毛遂自薦吧?”
呂蘭清搖了搖頭,緩緩說出一個名字,吳畏頓時大吃一驚,差點咬著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