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蘭清大奇,心說炸藥又不是沒見過,那玩意不是一炸滿天飛嗎?這得用多少炸藥才能炸出這麼深的溝?昨晚上也沒聽到有整晚的巨響啊。
可是她再追問下去,那軍官就堅決閉嘴不說話了,被問得急了,就讓她去問吳畏。
呂蘭清當然知道吳畏有多油鹽不進。而且她還從秋衛卿聽說了一點其他的消息,似乎葉知秋本來是給了吳畏一天的時間讓他先洞房的,但是後來出了差子,並不是葉知秋不盡人情。
秋衛卿和秀雲算是閨蜜,秀雲被救回來後,精神一直不太好,葉黛又重傷躺在醫院裏,吳畏沒人可以請托,隻好請秋衛卿照顧,自然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惜秋衛卿口風極嚴,就是這個消息都是不小心被呂蘭清猜出來的,當然不肯再說,呂蘭清再好奇,也問不出什麼來。
而且這個消息還是她隨獨立團出征時,秋衛卿送別的時候才泄漏出來的,就算她想追問也再沒機會。
不過她雖然不知道詳情,也知道吳畏出京後越來越暴躁多半有這方麵的原因。說實話呂大小姐很欣賞吳畏,這一路上和吳畏走得這麼近,未嚐沒有舍身飼虎的覺悟。可惜她雖然驚才絕豔,也沒有逆推的膽子,給了吳畏機會他又捉不住,總不能來怪女人。
從軍官嘴裏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這軍官又不許呂蘭清湊到士兵群裏去。這次演習用的是空包彈,但是為了好看,預先在戰場上埋了炸點,說白了就是一場焰火表演,所以呂蘭清可以近距離感受戰場,但是真上去就不行了,誰知道哪個炸點沒炸或者炸得遠了,把呂大記者這張臉崩花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來找自己拚命。
呂蘭清戰場感覺不行,離得近又看不到多少東西,鑽了一會交通壕也就膩了,幹脆回來找吳畏,想順便采訪一下劉長祿等人。
托帕爾大捷的稿子已經寫好了,如果能加上地方官員的好話,那就更有說服力一些。
沒想到走上主席台,發現隻有吳畏一個人坐在這裏,她不禁大為驚訝,脫口問道:“其他人呢?”
“走了。”吳畏蕭索的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呂蘭清眨了眨眼睛,打量著他說道:“你又想什麼壞主意了?”
吳畏一愣,看了看她,心說我也沒打過什麼壞主意啊。他看著遠處的演習場說道:“我剛剛挑起了一場戰爭。”
呂蘭清眼睛一亮,問道:“打贏了嗎?”
吳畏明顯被咽了一下,苦笑道:“這不是重點吧?”
“戰爭當然是為了勝利。”呂蘭清說道:“你可是不敗軍神。”
“沒人能不敗。”吳畏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來,說道:“不過這場戰爭的勝利我先預定了。”
“因為你做的準備夠多?”
“不,是因為我夠黑心。”吳畏淡淡說道。
“好人也能黑心嗎?”
“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是好人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