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連葉知秋對李重光現在也沒有太大的約束力。
吳畏當時沒有表示,心裏卻很不以為然,邦德夠牛X吧,一樣讓俄國人綁了沉海,這世界上並沒有什麼穩嬴的局麵,有的隻是有心算無心。李重光要是真厲害,也不會讓兩個街頭混混給揍得那麼慘,和吳畏比起來,李重光更依靠他的手下,但是在這方麵,吳畏也並不比他差。
隻不過李重光的身份特殊,雖然和葉知秋若即若離,但是在共和國政壇內根基仍在,吳畏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對付他。
所以當天夜裏的兵變就給了他機會,無論做了什麼,都可以推給亂軍,就算是有人懷疑自己,也拿他沒辦法。
吳畏把警衛們都留在了城門附近,隻帶了溥覺、王翔和幾個許晨劍手下的人,再次騎馬出城。
在城外的一塊野地裏下馬後,幾個人步行穿過一條積雪覆蓋的小路,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村莊。
那裏早就有人守著,看到他們過來,遞過一副望遠鏡,指著村莊介紹了一下情況。
吳畏點了點頭,作了個手勢。身邊的人就開始行動起來。
這個小村子隻有幾戶人家,大冬天的,還不斷有人在村裏晃蕩。
留在這裏接應的人是吳畏親自訓練的士兵,這個時候能夠有機會給吳畏展示自己的訓練成果,自然很是用心,計劃作得一絲不苟。
兩個反穿羊皮襖的基地士兵先是偷襲了要外雪地裏的一個暗哨,然後摸進村子裏,解決了明哨。接應其他基地士兵控製了村子後,吳畏才帶著溥覺跟了進去。
村子看起來已經存在很久了,土坯搭建的房屋看起來陳舊破敗。
帶領吳畏的人走到一個小院外,就停住了腳步,吳畏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了進去。溥覺緊跟在後麵,王翔則抽出手槍跟上,那個接應他們的人低聲說道:“我們觀察一天一夜了,這屋子裏就兩個女人。”
王翔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收起手槍。
吳畏走到土屋門外,停住腳步,緩緩理解了一下身上的軍裝,這才舉手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才有人拉開房門,看到門外站著人,開門的人發出一聲驚叫。
看著小腹已經微微隆起的珠兒,溥覺頓時激動起來,一下把吳畏擠到一邊,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妻子。
吳畏站在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向擋在門前的珠兒笑道:“你家小姐在吧?”
珠兒恍若末覺,隻是呆呆的看著溥覺。吳畏歎了一口氣,側身從兩個人的身邊擠過去,說道:“門外挺冷的,都進屋來說吧。”
土屋當然安不起玻璃窗,紙糊的窗戶擋不住寒風,所以用木板擋著。光線沒了進屋的渠道,屋子裏就黑暗得多,隻能依靠桌上的一盞油燈照明。
秀雲正坐在火炕上看報紙,這個時候丟下報紙,愣愣的看著吳畏,滿臉的不怕相信。
吳畏大步走過去,仔細端詳了她一下,笑道:“你可瘦了。”
秀雲這才確信麵前的人真是吳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吳畏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慰。身後溥覺也緩過勁來,拉著珠兒進屋,然後關上了房門。王翔按著手槍站在院子裏,在心裏琢磨吳畏會在屋子裏呆多久,等會自己要不要催一下。
這時有人跑過來,低聲說道:“許連長過來了,還押著一個人。”
王翔嗯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覺得吳畏一時也不能出來,於是迎了上去。
被許晨劍帶來的人是李重光。叛亂當夜,許晨劍本來計劃去西關接應賀鎔莊,但是手下去綁載洵的人卻發現了李重光的蹤跡。
許晨劍不是李康那種純粹的軍人,再說能被吳畏挑選出來主持基地組織的人也不可能是純粹的軍人。所以他立刻放棄了原來的目標,轉而去跟蹤李重光,連接應賀鎔莊的任務都顧不上了。
李重光能成為葉知秋反清時京城地下勢力的掌舵者並不是浪得虛名的,上次被草頭彪堵住那是大意了,現在城裏正亂的時候,身邊自然不可能沒有護衛。
為了找到秀雲,許晨劍不敢打草驚蛇,所以很是費了一番工夫才找到秀雲的位置。要不是從前早就已經發現了幾處李重光的秘密據點,還不可能這麼順利。
本來吳畏的計劃是趁亂收拾這些據點,然後嚴刑拷問,現在發現了李重光,倒是省了很多首尾。
既然找到了秀雲,李重光自然也就沒有了價值,吳畏和許晨劍都不是吃過虧就算的主,所以不用吳畏下命令,許晨劍就動手抓人,幹翻了李重光的護衛,把他帶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