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問道:“有什麼事嗎?”舒聲在部隊當中威信很高,這封信雖然沒有封口,但是副官也不敢偷看。他知道舒聲從前是吳畏的營長,兩個人關係不錯,所以也沒有多想。現在看舒聲的臉色,就知道並沒有那麼簡單。
舒聲慢慢折好信紙,放在麵前的桌子上盯著看了一會,突然展顏一笑,搖頭說道:“這個人太聰明,可是又太傻。”
副官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實在不明白這個自相矛盾的評語是從何而來。
舒聲沒有理會副官的疑惑,說道:“你帶一隊人去悅來客棧,看看有沒有危險。”說完這句話,他停了一下,又補充道:“不要進去。”
副官答應了一聲,然後疑惑的問道:“有什麼危險?”
“吳畏要在那裏和我見麵。”舒聲說道:“你覺得是什麼危險?”
副官一愣,看著舒聲說道:“他來幹什麼?”
“既然來了,又不肯進軍營裏來找我,你說他來幹什麼?”舒聲淡淡說道:“他應該是知道了。”
副官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按住了槍盒上的保險扣,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吳畏出道以來,赫赫威名都是實打實打出來的,放眼國防軍中,敢和他當麵放對的人還真不多。所以聽說吳畏可能成為自己的敵人,副官立刻覺得大事不妙,吃驚的說道:“那怎麼辦?”
舒聲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這個人對敵人一向心狠手辣,但是對朋友卻難免優柔寡斷,所以他還想試試勸我一下。”
他看著副官說道:“你說如果能把他控製起來,對我們的事情會有多大的幫助?”說完他並沒有等待副官回答,揮手說道:“快去吧,如果沒有危險,我就去見見他,順便把他請回來。”
悅來客棧是一家老字號,因為位置適中,這裏是很多人離開四九城後與親朋好友分手的地方,至於從南方回城的旅人和商隊,通常也會選擇在這裏落腳休息,所以生意一向興隆。
舒聲的一團在首都師當中算是最精銳的力量,當年在舒聲的帶領下在金水河參加過大戰,部隊中的骨幹都經曆過戰火的考慮,戰鬥力很強。
副官帶著一隊士兵荷槍實彈的從軍營裏跑步出來,迅速包圍了悅來客棧,然後開始以悅來客棧為圓心向外搜查,很快確定了客棧外麵沒有除他們以外的軍事力量存在。
舒聲對這個結果並不覺得意外,吳畏一向以膽大著稱,沒進軍營去學關雲長就已經讓他意外了,更不可能安排下人手伏擊他。
舒聲帶著十幾個衛兵邁步走進客棧中,一眼就看到一身中將軍服的吳畏正坐在牆角一張桌子後,桌子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顯然是剛剛端上桌的。
看著這一群全副武裝的軍人闖進來,客棧中正在吃飯的客人頓時都作鳥獸散,客棧老板沒辦法跑,隻好硬著頭皮迎上來,陪笑道:“各位早。”
舒聲並沒有看客棧老板,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吳畏身上。揮手示意衛兵把客棧老板趕出去,自己慢慢走到吳畏的麵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