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北京城周邊的警衛力量隻有首都師,最近的第一師還在天津,就算現在就趕過來,也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更不要說戰鬥狀態行軍了。
吳畏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首都師四個團並沒有全部參與兵變,隻要他能掌握住一到兩個團,加上現在城外的獨立團,就可以控製局麵,所以他現在必須分辨出哪支部隊是敵人,哪支部隊是友軍。
李世榮從吳畏的車上下來,看到剛才和他一起出來的幾個軍官還在門外沒走,看到李世榮下車,連忙圍了過來。
李世榮這個時候可沒心情再和手下去喝花酒了,揮手說道:“都別走了,跟我回去。”人事局的軍官們算是總參裏人頭最熟的,要琢磨各人的底細,有這些人幫忙就能事半功倍。
幾個軍官都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李世榮這是發什麼神經。李世榮也沒有心思給他們解釋。剛才在吳畏的麵前,他隻有聽嗬的份,現在吳畏走了,李世榮就算翻身把歌唱了。
他知道事情重大,一溜小跑回辦公室去給顧雨打電話。快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一個後勤局裝備處的軍官挾著一個文件夾匆匆走了過來。
別看李世榮在吳畏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在總參大院裏也是大多數人吹捧的對象,所以這個軍官看到李世榮過來,連忙打招呼。
李世榮當然沒什麼心思和他說話,隨口問了一句“怎麼還沒走”。
那個軍官連忙說道:“還不是首都師的這幫家夥胡鬧,把軍火卸錯了地方。”
李世榮現在就對首都師這個名字過敏,聽到軍官的話,立刻停住了腳步,問道:“怎麼回事?”
那軍官發現李世榮感興趣,連忙解釋了一下。原來這一段時間,吳畏的獨立團一直在城外進行實戰演習,需要消耗大旦的彈藥。總參本來的意思是專項調撥,吳畏要什麼,就從天津和漢陽給他運就是了。
但是天津軍械局還好一點,漢陽兵工廠就實在太遠了,吳畏急著練兵,就把總參準備給首都師的一部分軍火也截走了。實際上要說是截走也不對,獨立團本來就掛靠在首都師下麵,這些軍火撥給獨立團也不算錯。
這幾天漢陽廠的第一批軍火運了過來,押運的軍官也分不清首都師和獨立團的分別,就把軍火送到了首都師的營地。本來這批軍火指定由吳畏簽收,別人也不可能弄錯,但是俞世海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出麵給接收了。
漢陽廠的軍官當時沒說什麼,轉身就把運單送到了總參,不管軍火給誰用,都要總參最後和漢陽廠銷帳。
裝備處的辦事員接了這個單子,發現怎麼也對不上帳,忙了好幾個小時才發現送錯了地方,自然對俞世海這沒事找事的做法很有意見,隻不過人家是堂堂中將師長,整個國防軍中也是數得著的人物,裝備處的軍官們拿俞世海沒辦法,也隻好捏著鼻子認倒黴,等明天上班再說。
李世榮聽了軍官的話,心裏一驚,隱約感覺到不妙,接過軍官手裏的文件夾看了一下,也不還給人家,夾著文件直奔自己的辦公室。
如果說首都師人員調動還可能是公文延誤,那麼這批軍火簽收就肯定是有意為之了。想到這裏,李世榮的汗都下來了,誰也沒有想到,俞世海這個國防軍中的名將,居然會密謀策劃複辟。
想著首都師發難的後果,李世榮就覺得不寒而栗,現在城裏除了首都師,就隻有總統府衛隊這一支成建製的武裝,如果真的發生兵變,總參連個平叛的部隊都調不出來。
想到這裏,李世海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頭一回在心裏實心實意的希望吳畏能夠化成不敗軍神,於不可能之中挽狂瀾於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