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選傑當然明白胡光的意思,想了一下,向陸溢光說道:“陸局長,這件事情還是要麻煩您去溝通一下。”
陸溢光淡淡一笑,說道:“這個倒也不忙,吳畏再怎麼莽撞,也不會就這麼槍斃了李委員,倒是那個江淮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選傑這才想起來,轉身看了胡光一眼。他一向醉心於律法,對司法部的人事並不熟悉,要不是梁實要靠他大法官招牌頂缸,怎麼也不可能任命程選傑當這個組長。
所以他根本不認識江淮,甚至都不知道調查組裏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胡光笑了一下,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程選傑又不傻,這個時候腦子裏終於轉過彎來,向胡光說道:“到底是什麼人想挑撥我們和占領軍司令部的關係?”
胡光苦笑了一下,向陸溢光拱手道:“陸局長,這件事情您應該比我們清楚吧?”
陸溢光也隻能回報一個苦笑,他倒是知道國防軍係統裏有一批人對吳畏不滿,所以這次執意要來日本,也是想暗中扶助一下吳畏。沒想到剛過了一個晚上,事情就已經被激化到了這個地步,看起來暗中下手的人耐心不怎麼好,挑撥起來還真是從早到晚啊。
胡光看陸溢光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想說,歎了一口氣,正想再勸,被他派去尋找江淮的人已經回來了,站在門口向他示意。
胡光笑罵道:“到底找到沒有?難道還要瞞著他們兩位不成?“
那人遲疑了一下,走進來向三個人說道:“江準被人殺死了。”
聽胡光說到這裏,吳畏算是明白了一點,他插話道:“江淮死了?”
“如假包換。”胡光說道。他和陸溢光都是吃這口飯的,親自去看了江淮的屍體,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陸溢光看著吳畏,說道:“是被陸一師的製式刺刀殺死的。”
吳畏參軍之前,國防軍就已經裝備刺刀了,但是吳畏在漢陽廠叨擾趙運鐸的時候,把國防軍的製式刺刀作了改進,形狀更加類似他穿越前那個世界的五六軍刺。
以共和國現在的鋼產量和消耗量,也不可能迅速大批生產這種刺刀,所以也沒有大量準備部隊,隻是在換裝的時候批量交付。陸一師因為是新組建的部隊,裝備都是新的,所以算是換裝新式刺刀最多的部隊。
所以吳畏連忙擺手說道:“這可不光是陸一師才有的。”
陸溢光不悅的說道:“又沒人說是你的人幹的。”
吳畏嘿嘿一笑,心說你們兩個巴巴跑過來,如果不是有所懷疑的話,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的?
胡光從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裏拿了一份文件,向吳畏說道:“江淮怎麼死的可以慢慢察,調查組的本職工作還要繼續。聽說那個叫顧名聲的記者在占領軍的監獄了,我們見他,同時調閱他被扣押的卷宗。”
吳畏看他一本正經的和自己說話,言語中一點都不提及李南生,心中不禁奇怪,心說你再裝,你不提我也不提,看咱們誰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