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他所知,首都警衛師是三團製的正常編製,不過到了營團這一級,可以動手腳的地方就太多了,一兩百人就可以是個營,但是也可以把雜七雜八的各種戰鬥後勤單位都算進來,攢出個七八百人的營也不奇怪,從前他在二十八師的特務營就是這麼個怪物。
不過正常來說,連級單位還是很純潔的,像首都師這樣的作戰單位,一個連一百人左右,那麼兩個連就是二百來人,隻負責保證調查組的安全也足夠了,而且不會引起占領軍當局太大的反應。
他向李炎芝點了點,看著這兩個排的士兵,大聲說道:“我們都是國家的軍隊,聽從上級的命令沒什麼不對,所以我不怪你們出現在這裏。隻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話,希望你們多想想,國防軍的槍口不應該對準國防軍。”
然後他向李炎芝說道:“我命令,收攏部隊,返回駐地。”
李炎芝愣了一下,立正接受命令,然後招呼士兵們以兩路縱隊依次離開。
看著士兵們按順序跑步離開,他又轉身向吳畏敬了個禮,吳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於是李炎芝也跟著隊伍跑了出去。
那邊溥覺已經集合起了部隊,除了正在哨位上執勤的士兵外,警衛營三個戰鬥連四百餘人全部集合完畢,黑壓壓占了滿滿一院子。
吳畏倒也沒急著過去,他目送李炎芝的隊伍離開,自己在心裏琢磨腹稿。還沒想好,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三匹馬沿著街道跑了過來。
今天上午李南生的馬車衝撞司令部的時候,溥覺隻把警戒哨安排到了大門兩側二百米的距離。剛才收複司令部後,溥覺怕調查組還有後手,所以幹脆以司令部的院牆為基準,把警戒哨放出五百米去。
所以看到有戰馬跑過來,立刻有哨兵現身阻止。
馬上的三個人騎術都不錯,很快勒住了馬,其中一個人大聲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應該是在抱怨這次哨兵的位置怎麼又提前了。
三個人都是白種歐洲人,其中一個是漢語翻譯,和哨兵說了幾句話,三個人就牽著馬走了過來。
吳畏遠遠看到那三個人都穿著白百合傭兵團的軍裝,就猜到是來找自己的,於是站在院門前沒動,等著他們走近。
杜迪夫人離開日本,白百合傭兵團自然也跟著離開,不過她還是在日本留下了一個聯絡處,負責人名叫艾瓦爾德。克萊斯特,和傭兵團團長卡爾一樣,也是個德國人。
吳畏見過克萊斯特,一眼就認出這三個人中帶隊的就是他
杜迪夫人財大氣粗,白百合傭兵團的裝備自然也都挑好的來。三個人都穿著黃色呢料軍裝,披著騎兵製式的短大師,及膝長靴,小牛皮手套,大簷幅上的白百合帽徽擦得鋥亮。
克萊斯特也認識吳畏,看到他站在院門前等著自己,連忙把馬交給身邊的人,大步走到吳畏的麵前,用力磕腳跟立正敬禮道:“將軍,有一封信需要轉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