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身中將軍服的吳畏在幾個衛兵的簇擁下大步走來,三個組長都有些尷尬。程選傑皺眉說道:“他的消息倒是靈通。”
程斌淡淡說道:“是我通知他的。”
聽程斌這麼說,程選傑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事實上剛才在程斌的辦公室裏,程斌話裏話外對於調查組的到來就頗有微辭,顯然並不歡迎他們。
幾個人中最尷尬的人就要算陸溢光了,當初初見吳畏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位高權重的軍法局長,少將軍銜。那個時候,吳畏才是個小小的少校。
但是幾年過去,陸溢光的身份完全沒有改變,吳畏則已經是國防軍中最閃亮的將星,不但手掌一方大權,而且已經是中將了。
吳畏和陸溢光算是老熟人,從前也沒少去麻煩陸溢光,這個時候當然不能給老上級向自己敬禮的機會。大步過去一把抱住陸溢光,笑道:“老局長,你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怎麼也弄個儀仗隊讓你檢閱一下。”
陸溢光知道吳畏最重情義,如果是在私下裏,自己完全可以擺出老前輩的資格,但是現在有外人在場,軍中階級不能不講,正想著要給吳畏敬禮,沒想到吳畏已經一把抱住了他,這個軍禮自然也就廢了。
他知道這是吳畏刻意而為,心中感動,倒也不枉自己來這一趟的維護之心。不過還是板著臉說道:“吳中將,我是來調查占領軍軍紀的。”
吳畏也不以為意,用力抱了他一下,放開手說道:“難道老局長來查我,我就不能歡迎了。”
程斌在旁邊也笑道:“公事要辦,私誼也要敘,各位都是國之棟梁,肯定不會讓私事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程選傑和胡光對望了一眼,胡光主動向吳畏伸出右手,笑道:“不知道吳將軍是不是還記得我,我是胡光。”
吳畏當初也隻是見過兩人一麵,倒是還模糊記得一點印像,聽他提起往事,連道慚愧。
胡光在司法部裏的地位和陸溢光差不多,卻不像陸溢光那樣整天板個臉一幅生人勿近的樣子,一臉笑容的和吳畏打招呼,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幾個人中,倒是程選傑對吳畏的態度不冷不熱。
三個人中,程選傑是大法官,雖然年紀資曆都比不上另外兩人,調查組卻是以他為主。所以一口拒絕了吳畏請他們去司令部用餐的建議後,就有一些冷場。
程斌笑道:“調查組剛到,舟車勞頓,今天就先休息吧。中正你跟我去見一位老朋友。”
吳畏對司法部的人並不怎麼在乎,趙運鐸一個軍工廠的廠長,就敢劫殺司法部的探長,他現在坐擁數萬精兵,要整治幾個官員還不輕鬆。真要比膽大包天,吳畏可以讓趙運鐸先吹一個禮拜的。
本來他倒是想單獨請陸溢光的,但是想來以陸溢光的為人,也不會和自己走。聽到程斌的話,奇怪的問道:“什麼老朋友?”
程斌神秘一笑,拉著他說道:“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看著兩個人走開,程選傑淡淡說道:“吳將軍和程副總理交情很好。”
胡光打了個哈哈,拉著兩人一起向宿舍走去,三個人各懷心事,也沒什麼可聊的,吃過飯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