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一笑,說道:“你我之間,還說什麼求字,就說什麼事吧。”
杜迪夫人當日托西園寺公望搭救吳畏,本來是以為吳畏凶多吉少,誰知道和西園寺公望接觸後,她的情報人員發現吳畏的部隊不但沒有被日軍消滅,反而一路向北潰圍而出,不但沒有被包圍消滅,反而攪得本州島一片大亂。
知道了這個情況後,杜迪夫人就再不肯等下去,立刻調集自己的艦隊準備接應吳畏,沒想到卻從葉知秋那裏得知葉卡捷琳娜已經派遣馬卡洛夫率領太平洋第一艦隊到達了黃海。
都說女人最懂女人,杜迪夫人立刻知道馬卡洛夫的艦隊並不僅僅是為了給大敗的第二艦隊找場子。於是當機立斷,命令自己的武裝艦隊在東京灣登陸,牽製日本陸軍。
結果房總半島的日本陸軍一觸即潰,吳畏居然出現在東京都,控製了日本天皇,日本政府直接宣布戰敗。
後來每當杜迪夫人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都會覺得麵前這個年青的男人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總能做到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看著吳畏,笑道:“我想讓我的傭兵團跟著你的士兵一起訓練。”
吳畏沉吟了一下,看著她說道:“你為什麼這麼重視自己的軍隊?”
杜迪夫人笑道:“我的軍隊當然是用來保護我自己的,重視他們就是重視我自己。”
吳畏失笑道:“聽起來像資本家的良心。”
“我讀過《資本論》。”杜迪夫人提醒道。
吳畏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麵真是慚愧。他想了一下,說道:“一起訓練不行,我想想別的辦法吧。”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向杜迪夫人說道:“你的團長叫什麼來著了?我聽兩次都沒記住,又不好意思多問,他好像不是法國人。”
“他是德國人。”杜迪夫人笑道:“我好不容易從德國挖來的軍事人才,可是格羅斯利希菲爾德高級軍官學校的畢業生。”然後慢慢的給吳畏讀自己傭兵團團長的名字,“卡爾。馮。倫德施泰特。”
吳畏讀了兩遍,點頭說道:“這個人不錯。”
杜迪夫人笑道:“你要看好了,調他到你的部隊裏好了。”
吳畏頓時失笑。國防軍建軍之初,還是效法的德國陸軍,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德國軍官要到自己的部隊裏來學習了。
他搖了搖頭,說道:“有時間我和他交流一下吧。”
杜迪夫人對自己的支持那是沒話說,但是她的身世太過神秘,就算再怎麼富可敵國,一個商人也不太可能擁有一支擁有數艘現役戰列艦的武裝商船隊,再加上一支精銳的陸軍兵團。
所以吳畏寧可以身相許,也不願意替杜迪夫人訓練士兵,誰知道這會不會是自己潛在的敵人?
杜迪夫人像是猜到了吳畏的顧慮,也沒有繼續堅持,點頭說道:“你這裏也沒什麼事情了,我準備回美國一趟,卡爾要跟我走,我在日本留個人和你聯絡吧。”
這倒是一個意外的消息,吳畏聽說杜迪夫人要走,心裏升起一絲不舍,想想她動用了這麼多的力量來救自己,自己卻連幫她訓練士兵這件事都不肯做,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勸道:“有什麼急事嗎?”
“托馬斯已經就任新澤西州州長了,我要去見他。”杜迪夫人說道:“聽說他的競選綱領還是你給寫的?”她笑道:“我真是越來越想不通你是什麼人了。”
吳畏笑了一下,走過來和她擁抱了一下,說道:“盡快回來吧,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這邊應該也不那麼忙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爬富士山。”
“富士山很好玩嗎?”
吳畏笑了起來,說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在富士山的最高峰插上一麵旗,現在總算有機會了,怎麼也要去做一下。”
杜迪夫人一雙美目上下打量了一下吳畏,顯然猜不透他為什麼會這麼想去插旗,卻笑道:“既然是這樣,我一定會陪你一起完成。”
吳畏點了點頭,在她耳邊說道:“那麼你願意讓我陪你一起完成心願嗎?”
杜迪夫人把頭埋在吳畏的肩膀上,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和杜迪夫人一起用過午飯後,吳畏又送杜迪夫人出門,結果杜迪夫人的汽車還沒有開走,一輛掛著共和國使團牌照的汽車就開了過來。
看到是程斌的車,吳畏也覺得頭痛。說起來兩個人算是故人,相識的時候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那個時候還能相談甚歡。沒想到短短幾年之後,兩個人就都已經身居要職,卻再難找回從來的感覺。
頭痛歸頭痛,吳畏這個占領軍司令從原則上來講,還是有配合程斌的義務,所以示意杜迪夫人的司機開車後,就走到程斌的汽車旁邊,等著程斌下車。
結果車門一開,下來的卻是葉黛。
見到葉黛,吳畏更是頭痛。說起來葉黛和程斌的情事在共和國已經不是秘密,出國前兩個人就已經在北京城裏舉行了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