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訂婚,少不了兩家都是忙起來,當夜於撫遠就去拜訪史文,商量訂婚的流程。
吳畏沒管這些事情,謝絕了於撫遠的挽留,當晚回城外軍營睡覺去了。
於靖知道吳畏一向是和士兵在一起的,警衛排不進城,吳畏也不可能自己跑城裏享福,第二天就張羅著在城裏租了一個大院,親自去把吳畏和警衛排都請了進來。反正於家有錢,花銷大一點也能撐得住。
吳畏也不矯情,派人通知了二十九師之後,就帶著警衛排進城,住進了於家租來的院子裏。
有他鬧了這麼一回,一時間整個奉天城都知道於撫遠的兒子是血戰遼陽的國防軍英雄,如今他在軍隊的長官聽說史家要悔婚,親自帶了兵來給於靖撐腰,
據說史家請了孫道仲來和於靖的長官講數,結果人家二話不說一槍把威震奉天城的孫大個子斃了,史家頓時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乖乖的把女兒洗白白雙手奉上。
這個說法流傳甚廣,除了次序有點問題之外,其它方麵也最接近真相。所以城中百姓們議論紛紛之餘,挺於的有之,倒吳的也有,各種言論交織在一起,倒看不出哪一種最強,反倒沒人質疑於靖迎娶史家女兒的合理性。
到了這個地步,就沒吳畏什麼事了,而且他雖然位高,年紀卻輕,也沒辦法混在一群家長當中正二八經的討論雙方的彩禮,幹脆躲在院子裏休息。
好容易兩家敲定了儀程,請了吳畏去赴晚宴,順便商量嘉賓觀禮的事情。
董寬當日就已經說定要做女方的主婚人,他是肯定要來的,於家這邊就打算請吳畏來做主婚,也好和董寬分庭抗禮。
吳畏倒是知道自己的斤兩,中校軍銜倒是不算太低,但是自己的年齡實在壓不住陣腳,擺手說道:“主婚人我已經幫你們請了,明天肯定有合適的人來就是。”
看他不說,於撫遠也不敢追問,隻好在心裏暗暗擔心,希望這個吳營長辦事靠譜一點,可別讓自己丟了麵子。
第二天一早,於家就派了半條街的擔子來給史家過禮,倉促之間禮品準備不足,質量上有些問題,好在於家家底厚,大可以在數量上找平衡。
然後史家又派人回禮,下午就在於家擺開了宴席,宴請賓朋,給於靖訂婚。
本來過禮和訂婚不應該排在一天,不過於靖要趕時間和吳畏進京,倉促一點也說得過去。
董寬既然是女方的主賓,當然要和史文一起過來赴宴。
董家在奉天根基深厚,他代為邀請,滿城權貴都要給個麵子,一時間倒也冠蓋雲集。
史文的女兒沒能作成董寬的兒媳,借著嫁女兒的機會卻和董寬搭上了關係,倒也算始料未及。
他和於撫遠雖然是兒女親家,但是一輩子明爭暗鬥,兩個人輪流占上風,從來沒有人占到絕對的優勢,倒也算門當戶對。
這次董寬主動作他這一邊的主賓,雖然是吳畏的關係,但是奉天城裏的人又不知道,想來這次可以在賓客質量上穩穩的壓於撫遠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