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這算是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回來,這個時候才鬆了一口氣,提著槍轉回來,低頭看著三個人。
車裏剩下的那個是唯一身上沒傷的,不過他被吳畏製服後直接塞住了嘴巴,這個時候扭動著被綁的身體,嘴裏支支吾吾的叫著,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中彈的那個家夥眼睛渙散,看起來已經離死不遠了,倒是那個車夫還能說話,知道這次遇到了硬茬,望著吳畏說道:“誤會誤會。”
吳畏扁了扁嘴,在漢陽廠門外,三個人叫出了他的名字,當然不可能是誤會,要真有也隻是激烈程度的不同而已。
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看著車夫不說話,那車夫知道這是生死關頭,腦子轉得飛快,說道:“我們是司法部的偵探,專門來請你回京的,介紹信就在我身上。”
吳畏看了他一眼,走過去從他懷裏摸出一封信來,果然是司法部監察局開出的介紹信,下麵還蓋著鮮紅的大印,內容無非是我處幾人公幹,望地方協助的意思。
吳畏皺眉說道:“司法部找我幹什麼?”
“我不知道。”車夫叫道:“隻是讓我們秘密行事。”
吳畏懶得和他廢話,轉身扯下另一個人嘴裏的破布,等那人喘過氣來,才問道:“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我們真是司法部的,應該是你的什麼官司犯了。”這個人倒是比較老實,比車夫說得多了一些。
“你們就扯蛋吧。”吳畏說道:“我是軍人,有官司也得是軍法局來抓我,關司法部什麼事?”
他看著兩個人沉默不語,車夫沉不住氣,哀求道:“我中刀了,得去醫院。”
“然後和他們解釋我為什麼殺了四個司法部的人?”吳畏說道:“你們自己傻別以為我也傻。”說完他一槍打死了車夫,另一個人大叫道:“別殺我……”然後腦袋上中了一槍,身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吳畏四下看了看,連馬車上的三具屍體都搬到船上,搜出火柴點燃小船,這才用軍刀割斷了纜繩,讓燃燒的船順流而下。又放跑了三匹馬,把車廂一把火燒了,這才脫下染了血的軍裝,慢慢的走回城裏。
趙運鐸已經發現吳畏失蹤了,正在大發雷霆,派人出去找他,看到吳畏自己回來,大喜之餘也有些意外。
他看著吳畏的臉和襯衣上的血跡問道:“怎麼回事。”
吳畏也不瞞他,把那封帶血的介紹信扔到桌子上,解釋了一下自己遭遇,然後向趙運鐸說道:“你這有軍法處吧,是不是應該把我遞解回京?”
趙運鐸拿起介紹信翻了一下,皺眉說道:“你都毀屍滅跡了,還來問我?”
吳畏攤了攤手,“沒有苦主總要好混一點。”
趙運鐸拿出火機把介紹信點燃,看著它變成一灘黑灰,這才說道:“你這幾天別出去了,我找人打聽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既然司法部不敢移文總參來要人,估計就是有人想搞小動作,在陽漢這一畝三分地,還沒人能玩到老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