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顫抖起來,一個巨大的陰影從吳畏的頭上飛過,重重砸在那座唯一的小樓上,直接摧毀了它的上層建築。
吳畏知道這隻是開始,最多讓大家熱熱身,後麵裝滿軍火的車輛爆炸時才是真正要命的時候,所以不等這次爆炸的餘波平息下來,就爬起來向著前麵的廢墟狂奔,車站裏的地麵很平整,連個樹坑都沒有,吳畏要找掩體,隻能指望前麵的建築物,剛才倒塌的小樓倒是比較理想的場所。
吳畏奔跑的速度很快,玩命的時候跑得更快,所以隻用了十幾秒鍾的時間就衝到了小樓門前。
這座小樓看起來是個很重要的建築,窗戶上麵用的都是很難運輸的玻璃,現在上麵那兩層都沒了,隻有一堵牆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
遭到這麼大的打擊,一樓窗戶上的玻璃當然也沒法幸免,早就碎得幹幹淨淨,吳畏估計這年頭沒有鋼化玻璃那一說,走窗子很容易被碎玻璃劃傷,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走門。
小樓一側的角落裏有一扇木門,吳畏不知道那後麵有什麼,但是毫無疑問這扇門離他最近。這種分秒必爭的時候,吳畏不想浪費時間在開門上麵,誰知道這門有沒有上鎖?所以他一麵跑一麵側過身體,合身撞了上去。
預想當中身體和門板之前的猛烈撞擊並沒有發生,就在吳畏衝到門前的時候,那扇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人出現在門內,似乎想要逃出來。
吳畏隻來得及減了一下速,就一頭撞在那個人的身上,然後兩個人同時摔進了門裏。
因為有個人墊在下麵,所以吳畏基本上沒受到什麼影響,他立刻就翻身爬了起來,發現樓裏一片狼藉,整個房頂都沒了,遍地瓦礫和木料,在靠裏一點的地麵上,還有一個黑乎乎的龐大物體深陷在廢墟當中,就是它在剛才的爆炸中摧毀了小樓。吳畏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機車的水櫃。
剛才被吳畏撞倒的人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看起來像是被吳畏砸暈了。本來準備奪路而逃的吳畏聽到聲音愣了一下,這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個俄國女人,從身材上看顯然還很年青,身上也沒有穿軍裝。
吳畏已經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憐香惜玉的宅男精神發作,轉身一把扛起那個女人,踩著滿地磚頭向著水櫃跑去。
劇烈的顛簸讓女人清醒過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在吳畏的身上掙紮,吳畏抓不住她,幹脆粗暴的把她扔在了地上,正好是水櫃的加水口旁邊,女人的衣服掛在一截木頭上,撕開了好大一塊,露出雪白的肌膚。
逃命的時候,就算是冰肌雪膚吳畏也沒心情欣賞,他抓住女人的肩膀把他推進了水櫃的加水口裏,自己還沒來得及進去,第二次爆炸就發生了,比他預料的還要早上那麼一點。
這次爆炸的應該是某一節車廂裏的軍火,產生的氣浪比第一次爆炸還要強烈。吳畏一下沒有站穩,頭撞在水櫃上,頓時覺得一陣劇痛,眼睛裏一片金花四射,隻能感覺到那個女人一把抱住了他,兩個人一起摔倒在了水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