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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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攙扶著牛三花回到家,牛三花招呼著胡四坐下,胡四看著這破舊的木屋,這時牛三花端了一碗稀米湯過來,笑眯眯地說,“不好意思,家裏沒什麼,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牛三花顫巍巍地坐在門邊,望著遠方說道,“牛憨兒那個野孩子,又不知道去哪裏玩,該不會又闖禍吧?”

“三花婆婆,聽他們說牛憨兒是你撿來的?”胡四問道。

“嗯,他是我在在望廬山撿來的,當時我上山砍柴,聽到有嬰兒哭聲,上前一看,看見一個繈褓,裏麵的嬰兒滿臉通紅,正在發高燒,我把他抱了回來,取名牛憨兒,撫養他長大,這就二十年了。這孩子心地善良,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那般傷天害理的事。”三花婆婆說起牛憨兒,滿是欣慰。

“那護身牌真是牛憨兒的嗎?”胡四繼續問道。

“我撿他回來時,他就帶在身邊,說起來也奇怪,有幾次遇險,他都平安歸來,想來定是那護身牌起了作用。”三花婆婆追憶起往事,滿是感慨道。

“村民為何說,牛憨兒把惡靈招來村裏?”胡四好奇地問道。

“他們都是胡說,牛憨兒年少燒壞了腦子,行為舉止與常人有異,其他人經常欺負他,可有時候欺負他的人,都會莫名走起黴運,有的是家畜都一夜暴斃,有的是摔斷手腳。不過他們都是活該,誰讓他們欺負我們孤兒寡婦。”三花婆婆生氣地說道。

“那可曾有欺負過牛憨兒之後的人,突然暴斃的事,比如西牛村牛家是否有欺負過你們?”胡四試探性問道。

“沒有,牛憨兒絕不會做傷人的事,西牛村牛家那是罪有應得!”三花婆婆情緒突然激動,指著胡四說道,“你是不是跟西牛村牛家也是一夥的,你也想冤枉牛憨兒是殺人凶手,你給我出去!”說完,她拿著掃帚就要趕胡四,突然整個人一僵,倒在地上。

胡四連忙上前查看,替她簡單把脈,發現她隻是怒火攻心暈倒過去,讓在外守候的馬冀安置好她,便去與張牧之彙合。

“牧之,滅門案你可有什麼頭緒?”胡四看著張牧之問道。

張牧之邊翻看案卷邊說道,“聽了牛忠厚和西牛村剩餘生還者的供詞,基本一致,他們因為在外才逃過一劫,等回去之後就發現被屠村,於是報官。他們都說當時見到牛憨兒從牛家大宅走出來,但因為牛憨兒一直是個傻子,所以村裏人認為他沒有能力一人殺死所有西牛村的人,所以認定是他招來了的怨靈作祟。”

“所以,牧之,這案子可以結了?是牛憨兒殺的也好,還是牛憨兒背後的怨靈,隻要牛憨兒一死,那這個案子就會完結。”胡四別有深意地看著張牧之。

“念賢,你在試探我?”張牧之不悅地看向胡四,“就算牛憨兒是凶手,我也要查明原因,如果是怨靈作祟,那更不能將牛憨兒作為替死鬼,真有怨靈的話,就要麻煩念賢你出手!”

胡四笑了笑,說道“牛忠厚的話不可盡信,那個護身牌你可有看過?”

“這牌上麵的蟠龍紋是皇室專用的,佩戴他的主人不僅非富即貴,更可能是皇親國戚。”張牧之說完將玉牌遞給胡四。

胡四放在手裏把玩,良久,才說道,“這牌有一絲很微弱的靈力,曾經有守護靈在裏麵待過。”

“當真是怨靈殺人?”張牧之接話道。

“牧之,我們把這護身牌當作一個誘餌,看看誰會上當?”胡四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

入夜之前,張牧之將一個木盒給到馬冀,說道,“這個護牌你明日一早立刻拿給京兆尹大人,不得有誤,他老人家就喜歡藏珍納古,說不定一高興就賞你一官半職。”

“是,大人,小的明日一早就騎馬回京。”馬冀接到木盒後就放在房間裏。

入夜,眾人已就寢,一道黑影竄入馬冀房間,悄無聲息地將木盒偷走。

另一邊廂房,胡四嘴角微揚,一個翻身跳出窗外,如猿猴一般爬上屋頂,遠眺一道黑影在村口騎著馬飛快離去。

胡四從腰間取下一個透明的葫蘆,拔開塞子,一道無色煙氣升起,胡四用手一握,用嘴輕輕一吹,“跟著那個木盒!”一隻輕盈的蝴蝶不斷飛舞著,如流光一般跳動閃爍,向著京城飛去。

“咕咕、咕咕”,烏鴉的叫聲,回響在寂靜的山村路,樹影斑駁,胡四獨自一人,再次來到西牛村。周圍一片昏暗,每家每戶門前再也沒有點亮的燈籠。

“到處黑乎乎,啥都看不見,等我開眼先。”胡四自言自語道。

“呃,貿然開眼似乎不妥,萬一衝撞了誰就不好,還是光明正大找些小鬼來點燈開路吧!”胡四說完,雙手合一,口中念念有詞,周邊怪聲不斷,樹枝不斷搖擺,可沒多久就恢複平靜。

“失敗了?”胡四撓撓頭,“果然禦鬼之術不是我的強項,那就引他們過來”,袖中飛出三個酒杯,倒滿三杯酒,胡四索性原地盤膝而坐,大叫道,“如有貴客,遠人宴會,不妨坐下來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