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月從浴室裏出來時,就見終端隨著震動一點一點往書桌邊緣挪動,然後“嗵”的一聲掉進桌子旁邊裝滿紙團的垃圾桶裏。
麵無表情地將還在垃圾桶中鍥而不舍扭動的終端撈出,點開終端,光幕上立刻顯示有30多個未接來電。
點開“來電詳情”查看,密密麻麻地排版著來電,沉默許久,撥出了一個電話。
對方似乎一直守在終端旁邊,所以終端很快就接通了。未等對方說話,慕容雪月劈頭一句:“終端又掉了。”
“……”沒能馬上明白此話的前提背景,對方隔了老半天才吱聲,“不會又是因為我打的電話的緣故吧?我也沒打多少啊喂!”
“和掛飾身首異處。”
“……我會記得彙賠款過去的,不過……”
挑眉看了眼一直乖乖呆在桌子的終端掛飾,輕笑聲:“既然肯賠款的話,有什麼事就過來說吧?我的終端撐不了那麼多廢話。”在對方發出第一個音節前掛斷了電話。
終端那頭:“……”他的話哪裏是廢話了?還有,他答應了嗎?那家夥也太不懂得電話禮儀了吧?
擅自掛下終端的某人顯然沒有一絲無禮的自覺及愧疚感,隻是拿起一個鬧鍾樣式的物件走到玄關邊放下,繼續忙著昨天定下日程上的計劃,嘀咕:“安靜日子果然不是不工作就能換來的……”
門外在響起幾聲“嘀”後便傳來一陣哀嚎,相當的慘不忍聽。
慕容雪月邊伸出一隻手在麵前翻來覆去地看著邊走進廚房,一臉怒其不爭地開口:“難得我如此大發慈悲的肯給時間幫你訓練,效果卻一次比一次差,真是枉費我一番苦心。”
青年甩掉一直咬著自己手不放開的“鬧鍾”,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後才拎著那個毀滅自己形象的物體走進門,臉臭得不行:“死狐狸,我早該知道無論是我自己過來還是被你叫過來都沒什麼好事發生!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行為一點都對不起你溫文儒雅的名字嗎?請別用訓練寵物的方法訓練我行不?”
某人從廚房伸出一隻端著紅茶的手一頓,就勢一揚。
青年手快趁還沒潑出來趕緊扔掉手上的“鬧鍾”上前接過紅茶,氣勢上莫名又矮下幾分:“紅茶別亂潑啊很浪費的。”關鍵是潑的目的部位明顯就來得不對,他可不想再被陷害是因為工作壓力過大導致控尿係統失靈而尿崩。
正打算潑紅茶的慕容雪月一臉無辜:“潑你紅茶的是死狐狸,而且,我是打算指那個。”空出來的左手往客廳角落一大蛋狀物體點了點,“今天早上很早就送過來了,不會是你生的吧?居然可以瞞下小玫生下它,看來我低估你曾鬱白智商了。”
曾鬱白無言看向那個粗略估計可裝下兩個人的“蛋”,轉過頭來,微眯眼:“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就算這個時代男性可以生子生出來的也是個嬰兒不是個蛋好吧?何況這顆明顯已經超出自己身體占地麵積的金屬蛋,想想都覺得莫名的疼。
慕容雪月思索片刻後鄭重搖頭:“也對,按照小玫的腦回路應該是鼓勵你生下來而不是阻止,不過……既然都鼓勵你生下來了為什麼還把蛋送過來,婆家不願意收嗎?”拍掌後一攤手,“我非婆家,沒錢,養不起。”
“……”他明明否定的是前半句不是後半句,而且身為一個身價無數的“三界”名牌設計師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自己沒錢什麼的真的是太無恥了。
不過腹誹歸腹誹,對於某個家夥曾鬱白還是十分了解其即便明白事實真相也非要歪曲一下來損他人的“惡性”,在剛認識他時自己就被數落得很慘,何況如今已經成為某人少有的死黨,更是有足夠的理由不留情地損。
於是曾鬱白很明智地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你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知道。”早在拆開包裝時就明白這東西是什麼了。隻是,在屋內人照日光的照耀下那物體外閃著冰冷色澤的金屬莫名給人一種寒意,即便他知道在此刻的室溫下金屬表麵不會冷至何處,但他,素來不喜歡這種光澤,所以直接把它撂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