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曆十八年,當今天下是淩國皇帝的不惑之年,膝下有倆子和三女,大公主淩心,二公主淩寒,和三公主淩沐,以及當朝太子淩華,和二皇子淩峰。天下和平安寧,百姓安居樂業,殊不知有一批黑暗勢力正在慢慢崛起。
百樂樓裏,吳家小公子正在和她的老死黨老朋友在酒樓裏喝酒吃飯,今天是吳家小公子在外巡商歸來的日子,江南地帶賦予了在座二人不同的氣韻,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說的非常符合他們兩個。陳小公子的陽光味十足,眼睛笑起來還彎彎的,再加上笑起來嘴角的小虎牙,為他平添處了一種純天然陽光自信大男孩。而吳家小公子雖然英氣十足,溫文儒雅,但她的眼睛裏麵總是充滿了故事感,為她整個人增加了些憂傷。但是這些都被吳家小公子給打破了沉默,開口道“我的老弟,為兄自從巡商回來連家都未回,就被你半路攔截帶到了這,可有事要與我說”。陳璽道“不瞞為兄所言,今日魯莽的確是有想讓兄弟看得東西,說著說著,眼光瞥向了酒樓對麵雅座的四人,帶著興奮語氣,我……算了,誰叫咱倆一塊長大呢,你可看見對麵雅座的四人”吳書語帶著疑惑看向對麵,除了兩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和兩個丫鬟以外,不曾看見其他人,一個戴著純白色麵紗,另一個則戴著淡藍色麵紗,隻不過白色麵紗的女子似乎比另一位女子要開朗些,隻見她時不時帶著笑意與另外一名女子交流,俏皮可愛,而另一名女子隻是喝著茶偶爾淡淡一笑附議,隻是麵紗也遮不住兩位女子自身的韻味,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神秘感,吳書語在內心裏麵感歎道。轉頭就對陳璽說道,“你讓我看的可是這兩位遮住麵容的女子?”。是也不是,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兩位女子中,有我心悅之人,所以想請吳兄幫我看看,我亦沒有吳兄的運籌帷幄的智謀,武藝也沒有吳兄造詣之高,什麼詩詞歌賦更別相提並論了,所以才帶吳兄來這幫小弟我參謀參謀”。“竟有如此之人,能讓我的兄弟如此惦記,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陳弟心悅之人是二位女子中哪一位?。”吳書語道。有些扭扭捏捏的大男孩微紅著臉道,“就是……就是戴著白色麵紗的女子,陳某打聽過了,她是當今丞相府二小姐蘇瑜雪,她旁邊那位是她的妹妹三小姐蘇瑜塵。”在二人的交談之中,對麵的主仆四人早已看見了他們二人的交流,小花與小翠二人一看見那個陳家公子就鬧氣,怎麼又是那個人,是閑不夠又要給二小姐添亂嗎?兩位丫鬟在心裏嘀咕著,其實二小姐蘇瑜雪到不介意這些,依然喝著自己手中的茶水與自己的三妹妹交談,道“大哥今天快回來了吧,他去往邊境之地已有一年有餘了,過幾日是他歸京之日,妹妹我們今天早些回去吧”。蘇瑜塵淡淡看了對麵雅座一眼,答道,“二姐說的是,大哥快回來了,咱們也該回去準備給大哥接風洗塵了,不然讓大哥不小心知道咱們又偷偷跑出來,肯定又要責怪我們了”。說完,主仆四人離開了雅座,下了樓坐上馬車,往丞相府方向離開了。沒等陳,吳二人過去寒暄,對麵雅座已空無一人了。陳璽自從在集市那次與蘇二小姐產生了矛盾之後,二者雖然不打不相識,但也這樣相識了,殊不知這樣一個反差感的女子,一點點走進了陳璽的心裏。陳,吳二人也在之後的寒暄幾句中,各自回府了
陳璽說好下次一定要帶吳書語去當麵見識一下蘇二小姐,吳書語隻是無奈點頭許之
回府的路上,吳書語獨自一人走向回家之路,她不禁想起了巡商之路在靜安寺中遇到了女子,她頓了頓,搖了搖頭,一絲苦笑呼嘯而過。不知不覺回到了府中,家丁看見了立馬叫了少爺,少爺怎麼獨自一人回來,隨行的家丁怎麼沒有與少爺一起,小的馬上叫人去通知老爺和夫人。吳書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淡淡一笑讓他帶著自己去見爹娘了,家丁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少爺,想必少爺又是被陳公子中途攔下了,在心裏默默念道。來到前廳,就看見了老婦人激動走過去,帶著眼眸中呼之欲出的淚水輕輕地拉起自家孩子的手,說道“我兒可算回來了,出去一年有餘,娘甚是想念啊,帶著有些皺紋的手撫摸著吳書語,說著說著留下了眼淚”。吳書語不禁也眼含淚水說著“娘,孩兒也很想念您和爹,孩兒回來了,娘可別哭了,對身體不好”。吳老爺看著這一幕,眼裏也漸漸濕潤了,感慨的摸著自己的胡須,我兒是真的長大了,臉上也多了沉穩感。安慰好自己的娘,拉著自己的娘,看向自己的爹爹,叫了一聲爹,吳老爺甚是欣慰。再吃晚飯之前,一家人進行了慣例的問候,吳書語也給自己的爹娘說了自己一年來的喜聞趣事和遇到的困難,夫婦二人聽著很是欣慰,他們的孩子成長的很快,不久就可以獨擋一麵了,要是沒有那件事就好了。吃完晚飯後,吳老爺叫住了自己的“兒子”來到了書房連同吳夫人一起,看著爹娘的欲言又止,吳書語率先開了口,爹娘可是有事要與我說,既然自己的孩子開口了,夫婦二人也決定了,這件事還是要告訴他們的孩子,下了決心的二人說道,“我兒可還記得當今商業越來越好,可是朝廷每逢大災大難之際,國庫開銷遠大於進,所以如今國庫處於空虛之際,當今聖上決定從最大的幾位商家中選皇商,而我吳家位於之首,已成眾矢之眾,而且為了防止各商家違抗,還下旨賜婚聯姻。雖然為父覺得這是一個可行之法,可以解決當今國庫空虛,也算是為國為民效力,隻不過這聯姻之事,卻讓我和你娘非常無奈啊。”爹當年的做法,讓你辛苦這麼多年,可如今娶親之事,我和你娘二人決定給你做主,我們不同意,也忍心讓我二在辛苦了。就算抗旨,收走我吳府所有的商鋪也無礙,隻要我兒不再委屈求全就好了。聽完這些,吳書語很感動,爹娘的用意她都明白,當年如果不那麼做,吳家就不會還有現在的輝煌,幾代人的努力也不會還存在,才不會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找到破綻,滅了吳府,其實吳書語並沒有因為自己女扮男裝而生氣,反而很感謝自己的爹娘,不然她就不會經曆這麼多事情,學其他女子不能學的東西和做不能身為女子做的事情,她很感謝自己的爹娘。他們的孩子如此懂事,讓夫婦二人紅了眼眶,不過吳書語不想讓自家的所有產業毀掉在自己這裏,這麼多年,她早已習慣這些東西的陪伴,更不能讓先祖的一切毀在這裏。她定了定心,說“爹,娘,這婚我們必須娶,孩兒不想讓先祖的一切就這樣讓給他人,聯姻隻不過是為了限製我們而已,這樣每年的商業錢財與利息自然有大部分要上交給朝廷,但是至少保住了我們產業還在我們自己手中,這樣已經很好了,總比把所有的東西都被朝廷占有的好,而且聯姻本來就毫無感情之說都是權宜之計而已,自古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本就低下,那位朝廷之家看得上我們這些商人,他們的女兒嫁過來說相敬如賓已是很難的了,大不了我和她們井水不犯河水。”孩兒可真想好了,不可以後悔的。孩兒想好了,娘,您別哭了,自是孩兒自願的。說完之後,夫婦二人帶著擔憂卻還是尊重了自家孩兒的想法,他們亦不想讓自己苦心經營的東西放手給別人,可是他們孩子的想法讓夫婦倆感慨萬千。回到房中,吳書語感慨自己的想法,不過她也不後悔,隻是她娶之人如果不是一個好商量之人,這可如何是好,她都計劃會全部被打亂,還會連累整個吳家,終究抵不過風塵仆仆的勞累,帶著擔憂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