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繞著小區打著圈圈跑,不知道的人以為我腦抽了,下著雨還晨練,關鍵是還穿成這樣晨練。
我白色的長裙上已經染了斑斑泥巴點子,我沒敢蹲下擦,眼看著後麵的康樂不知何時不見了,我慶幸的大鬆一口氣,提步往前走,卻發現。
他在前麵,身子站的慵懶,雙手交錯橫在胸口,好整以暇的看著我,看我跑的氣喘籲籲的模樣,他喊了句過來:“言小櫻,你跑了一個圈,還不是回到我懷裏了!”
這話極度的讓人產生聯想,他居然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喊出來,恐怕住一樓的住戶都聽見了吧!
我不知道怎麼辦,繼續跑,還是和他妥協,順便語重心長的教育他:康樂你有妻子了。可這樣我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他又沒說他要和我怎麼怎麼的。
我惆悵了,五年來,頭一回如此惆悵。
他已經朝我靠近,我咬咬牙,得,還是跑!
於是我又跑,這次不笨了,不沿著小區打圈跑,而是四處竄著跑,還真印證了他當年諷我的那句抱頭鼠竄。
雖然我沒抱頭,也不是老鼠,但是我確實在竄。
我邊竄邊想,回去立馬去相親,閃電結婚。
我跑的當真累趴了,我估計,這一通你追我跑算下來,少說有個10000米。
我跑不動了,依靠在路邊綠化帶的銀杏樹拚命喘息,他走了上來,把我重重壓入胸膛,氣息也是喘,看來他也累的夠嗆,估計我要是還有氣力跑,他也頂不住了。
他喘著粗氣,咬著我的耳朵,力道不大,但是非常之曖昧,熱氣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一陣陣傳入我的耳輪。
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隻有認命:“康樂,呼呼……你到底……到底要怎麼樣?”
跑的氣急,我連個話都說不連續。
他鬆開了我的耳朵,唇卻不離開我的耳畔:“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氣息明顯比我的平穩。
我明白,再跑我也跑不過他了。
“我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我惱了,不管這是在安靜的小區,吼了一聲,聲音也不再故意壓抑放低。
“臭女人!”
好吧,這一刻我承認康樂其實和以前一樣沒也沒怎麼變,依然不怎麼愛說話,從他一直重複同一個詞就可以看出。
抑或我真的有這麼臭,讓他頻頻如此感慨。但是我臭,他還不滾遠點。
我深呼吸了一口,我摸不透他在想什麼,但確定他對我念念不忘,不然不會上來,不會吻我,不會喊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但是他似乎忘記了,他家裏有個女人等他回去吃糖醋排骨。
我想告訴他:康樂,錯過的就是錯過了。
我以前不惜把對你愛建立在對別人的傷害上,那個叫敏敏的女孩,我派人威脅她不準和你交往,她不答應後,我甚至給了她一巴掌,把她打的害怕的蜷縮在牆角哭。
你像個英雄一樣趕到,給了我一樣的一巴掌,不是,應該是更重一巴掌,因為你是男生,我是女生。
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巴掌,我嘴角被打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