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萬畝地收了五萬兩千八百石的糧食,地租是收的是多少成?”
“回王爺的話,一般是六成,貧瘠的地收五成,少有的水田則收七成,王爺仁慈體恤佃戶,田莊查實受災確實嚴重的地方也有減免租子的慣例。”
洪熹聽到這裏就拿著桌案上的紙筆算了起來,很快算的答案,平均算下來一畝地才有60斤的產量,這實在把洪熹驚訝到了。
一是驚訝於王府的奢侈,府裏有一百多個仆人一年的工資也才一千一百兩,雖然說是包吃包住包穿包看病(仆人看病不貴,主要是給王府的三個主子買人參鹿茸保健品),就算按月錢三倍計算,用在這麼多仆人身上的銀子也才三千兩。
就是說太妃王妃王爺三人小組一人一年的的生活費是5000兩銀子,就這太妃娘娘還在說延長苦寒日子不好過,洪熹不禁在心裏流下了窮人悔恨的淚水。
二是驚訝於這裏的土地貧瘠程度,六十斤一畝的產量對於前世見慣了畝產一千斤起步的洪熹來說實在是不可思議。
洪熹問道“我粗略算了一下,去年平均一畝產糧大約60斤,我且問你,去年這些地裏主要中了什麼糧食,什麼糧食減產的厲害。”
張總管心裏驚訝,這王爺診脈如此精於數術之道,竟然一下子就算出了平均畝產,還問的這樣詳細,不禁心神嚴肅了起來。
“主要糧食,夏收的是小麥和大麥,因為近年冬季時常嚴霜和冰雹,春季又少雨,故減產比較嚴重。秋收的主要是黍、稷、高梁、和大豆,黍、稷、高梁減產不多,大豆減產比較多。”
“這些田地一般是一年種植一次還是一年種兩次?減產原因和不減產原因是什麼?”
“這,以小人所知大多一年隻種一次,隻有極少的水田可以一年中兩次。還有一些田兩年種一次。減產多是因為近年少雨、寒霜和冰雹打死了麥苗。黍、稷、高梁雖幹旱卻減產不多。”
“很好,張總管,你說的這些我很滿意,就是天冷天旱以至作物減產不知張總管對此有何良策?”
張總管現在心裏直叫sos,這紈絝王爺怎麼今天突然就問了我這麼多專業的刁鑽問題了呢,難道有人進了讒言,王爺這是要搞我了?天災來了減產朝廷也沒有辦法,問我我哪裏知道。
張總管便主動地從板凳上退下,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說道:“王爺恕罪,小人無能,不知有何方法可以規避天時,還請王爺寬恕。”
洪熹連忙說道:“張總管快起來請坐,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不過長久以來連年艱難,我觀天時,恐怕接下來幾年災情會更勝,若不想辦法補救,隻是恐怕庶民難以過活。”
張總觀起身說道:“王爺慈悲憫人,定不會至於如此。”
“這問題雖說艱難,但也要想一想辦法,張總管你先坐下吧。你剛才所說10莊子個是又是如何?”
“稟王爺,每個莊子都一個莊頭,莊頭也是王府的奴仆,不過經年不在府裏,隻有夏秋上供時才進府。夏收秋收時就有王府派出仆役和校尉軍士等進行監督。”
“這樣說來這些莊頭豈不成了莊子裏的二地主?這可是個肥差,每年可以借著王府的名頭搜刮不少錢糧吧。這些莊頭都有何身份才可以謀得這個職位。”
張總管聽到這裏心想剛才王爺問我怎麼辦,現在又說莊頭貪墨,難道王爺要從這裏動手?便回到:“回稟王爺,都是王府的奴仆,哪裏說得上什麼身份,隻不過是經年裏老王爺、太妃體恤他們來有些苦勞,才打發他們到莊上做個莊頭,替王爺收租,哪裏敢稱什麼二地主。”
張總管如此解釋了一番,洪熹就不跟他繼續拉扯這個問題了,因為洪熹知道拉扯這個問題是沒用的,便隨口轉移了話口說道“如此就好,我查看王府的校尉和軍士的情況是缺額的,校尉軍士的月錢是如何發放的,張總管來講一下?”
張總管看見王爺沒有再糾纏莊頭的事新蔡暫時放下,說道:
“回王爺的話,王府軍校按照律例是24個校尉和80個軍士的名額,現在是每半年王府到延長府有司支取足額銀兩到王府,依律每位校尉月錢是6錢銀子,軍士的月錢是5錢銀子,得王爺體恤,在每月分發俸銀時校尉和軍士分別由王府補貼二錢和一錢銀子,故王府校尉月銀8錢,軍士月銀6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