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較大的孩子已經忍不住後悔跟了過來,這裏根本不是現在的他們該踏足的地方。
潑墨流水,一幅幅迷離寫意的山水畫,為這六分的春色添了九分美麗。
良辰寫意,幾首或豪邁或抒情的詩文,點綴其上,也不知是畫美了詩,還是詩延展了畫意。
你來我往,你寫我評,每個用詞,每句心得,無一不凝聚這在場的文人墨客紮實的文學功底。
雖然自視甚高、還未曾入仕的文人,不曾像年老色衰的青樓女子一樣急著展現自己還未完全凋謝的身段。
但到底有一位即將成年的皇子在,還是有需要提攜的文人不動聲色的表現著自己的優異和見識。
元自冥安靜包容的聽著,小小年紀能在別人示好時不驕不躁、不急功近利,還是讓很多在職的大臣默默地點點頭,讚一聲好氣度。
偶然一兩個相熟的角落裏,也會有人不經意的說起:“大殿下是不是養在先後名下的那位?”身份挺尊貴的,到是看不出高養的貴氣,想到這裏似乎勾起了他的傷心事,到底不是親娘,各種滋味誰人知道。
“恩……應該就是,啊!你畫什麼梅花,現在是盛春,前麵是桃林,桃林啊!”
“忘了,忘了!畫了一個冬天習慣了,我趕緊換一張。”
“咦,東方大人?”
東方治的到來,引來了同輩的一個小高潮,年輕一代的人中,除了夜相,就是這位東方小賢者,無論是官位還是成就,都是閔初和郭帛錦無法比擬的存在。
“東方大人來的晚了,待會可要自罰三首。”
方舒人立即跳出來:“高堪你沒看見我也在,怎麼單跟東方大人招呼,你們一個個都一樣,都沒看見小爺嗎!”
“哦,原來這裏還藏了位小侄孫。”高堪是方翰林的門生,跟方舒人的父親方淮是同輩,他可不就是侄孫。
方舒人頓時急眼:“高堪,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年輕一輩的人因為方舒人的到來,終於有了點了活躍的笑聲,總對著兩張老翰林和皇子的臉,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有方舒人帶頭,氣氛總算不那麼僵著了。
但再活躍的氣氛對馬州遠等人來說也是格格不入的,他們像誤闖入老虎地盤的兔子一樣,努力的縮減著自己的存在,防止被人惦記。
突然有交情不錯的朋友在東方治耳邊道:“大皇子在那邊呢。”
東方治左眉不動聲色的一挑,又恢複正常:“知道了。”東方之不動聲色的打發了上前攀談的兩三好友,當散步般帶著方舒人走過去。
方老翰林看到東方治,立即笑開了老臉,比見到自己的親孫子都親:“阿治,你可來了!剛才跟我那不孝孫子上哪躲我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