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摸到好吃的糖糖,下滑的嘴角堪堪收住,委屈的眼睛瞪著偷人東西吃的壞叔叔。
夜衡政大度的拍拍方舒人的肩膀:“沒事,你要是喜歡吃,回頭我讓你嫂子派人給你府上送去一袋。”
方舒人頓時托大道:“哥,你就別調侃我了,不過這小豆子是挺好吃,我可以送給我侄女。”
東方治不動聲色的回頭看一眼,林逸衣已經抱過了不哭的二少爺,看著他小小的腦袋靠在母親的的肩上,略帶委屈的眼睛幽怨的下垂,濃縮的五官細看並不向他依賴撒嬌的母親,甚至應該也不像記憶中那位和藹無害如今不能直視的容顏。
但他微微轉頭,看人的神情眉宇間卻能不錯認的留下他的神采。
東方治突然對看過來的夜正一笑。
夜正並沒有不領情,難得靦腆的靠在母親肩上含蓄的陪了一笑。
東方治看著他的笑容,想到夜衡政剛才說的話,腦海裏下意識的想到一個問題,夜衡政即便給大皇子麵子去了文亭會,他就真的中意大殿下為繼承人嗎。
東方治敬畏的移開目光,三殿下還沒死吧。
“東方你發什麼呆,還不走。”
“來了。”東方治對前方恭敬的拱手:“夫人,告辭。”
林逸衣頷首。
走出很遠後,方舒人捅捅東方治揶揄的笑道:“看不出來你也有拍馬屁的一天,夜相可沒給他背後帶的女人一場體麵的婚禮。”
“不要相信你表麵看到的。”夜相若辦一場婚事至皇家顏麵何在!
“哦,你也覺得夜相會跟以為寡婦天長地久?”
東方治深吸一口氣,無知無罪,皇上還沒死呢,皇後怎麼會是寡婦:“這話隻許對我說,這對你有好處。”
“我當然隻會對你說,我像有病的人嗎,到處得罪夜相。”
林逸衣陪孩子們坐在另一張毯子。
春思拿出準別好的野餐食物放在毯子上:“夫人,我們二少爺真的長大了呢,不隨便發脾氣了。”
林逸衣揉揉小兒子的頭發,獎勵他一塊果糖,他那暴躁的脾氣需要甜食壓製。
“娘,我也需要壓製。”小謙張開嘴,期待的趴在母親腿上,等待著。
“你已經吃了一顆,再吃要壞牙了。”
“有好多顆牙,壞一個沒事的。”
林逸衣淡淡一笑:“你真想的開。”
夜衡政係著手裏的魚竿,把魚餌一點點的纏繞上:“你讓他看見了他能聽你的,給他一個吧。”
“一會爹爹帶你們去釣魚好不好。”
“釣魚玩水水。”
“行,把你扔水裏,喂小魚。”
夜趣兒坐在奶娘腿上啃著糖塊,哈喇不淑女的滴在漂亮的胸扣上,突然扯著衣服抬頭道:“髒,髒了,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