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雪忍著心裏的不悅,麵上功夫做足,笑的與對方一樣好看:“王妃娘娘說笑,不知王妃娘娘想買什麼,想來是家裏缺了?要不就是自己沒有?”說著孩子氣的眨著靈動的眼睛,手指挽著自己的秀發,調皮可愛,年少紮眼。
林逸衣雖然沒有更年期,可也不會允許有人當著她的麵,把年輕當資本來刺激她,她是不再年輕了,礙著你了嗎:“一跟沒發長開的黃瓜而已,做菜不夠脆口;生吃有些苦澀;調菜又過於糠心,買來怪膈應的,就讓別人搶了吧。”
王雲雪聞言招了一肚子氣,明明自己才是占上風的一個,卻被人這樣說。年輕怎麼了,年輕就是資本?就是比你年輕:“可總有長大的一天,到時候大的可就老了。”
是啊,男人蔫的更快,你上趕著追什麼:“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昔日芙蓉花,今成斷腸草,以色事人者,能有幾時好。趁還是花的時候盡情的開吧,做不得主子的,不都是一再強調那張臉,沒什麼的。春思,王姑娘也累了,你扶本妃走吧。”
春思心裏得意透了,王妃真厲害,看這個女人以後還敢不敢仗著自己漂亮氣王妃,活該了吧,王妃最近道行高著呢:“是,主子娘娘。”
春思特意咬緊了‘主子’二字,喊完還不望更無知的看王雲雪一眼,哼!
王雲雪緊緊咬著內唇,眼睛氣的通紅,到底年輕沒受過委屈,要不是撐著一口氣,眼淚就掉下來了,說她‘以色事人’竟然說她‘以色事人’,這若是傳出去,她以後怎麼見人。
王雲雪委屈透了,確定林逸衣走遠看不見她後,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淒涼,見者心憐,卻神色怨毒:林逸衣,你不要得意!二十三四還沒有孩子,不過是苦撐而已,我王雲雪也不是好欺負的!
是不是好欺負的也被欺負了,有什麼值得強調的。
林逸衣還能跟一個孩子較真不成,平靜的看眼得意過頭的春思,神色淡淡地道:“別眼界那麼窄,一點小事小非就按耐不住,這裏是皇宮,小心落人話柄。”
春思立即縮回翹起的尾巴,老實的福身:“奴婢謹遵娘娘教誨。”
“好了,走吧。”
林逸衣沒有心思管拋在腦後的小孩子,更不在乎宮裏的她是不是會住近永平王府,對她來說王雲雪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但這種可有可無的閑適心情,在她從宮裏回來要下車時,蕩然無存。
因為府裏的仆人來報:林夫人帶著長媳來了。
林逸衣聞言本能的一顫:“知道夫人為什麼過來嗎?”林逸衣莫名的心虛,占著人家女兒的身體鬧離婚,到底對不住當娘的,但又覺得林夫人不會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才對。
“不知道啊?夫人沒說。”
林逸衣讓自己淡定,不要多想,或許林夫人像往常一樣,隻是來串門,或者,想她了……畢竟林夫人以前也常來,她不要自己嚇自己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