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林逸衣舒適的躺在軟榻上,吃了春香先一步開啟的‘藥’,太醫戰戰兢兢的診了個身體虛弱,要好好將養,便都散了。
淑妃再三確定林逸衣真的沒事後,才鬆了一口,幸好這病秧子沒死在自己宮裏,這要是……
淑妃心想晦氣,連帶著都不敢試探林逸衣是否同意府裏進小了,以永平王妃的小性脾氣,再氣過去了……
壽王妃見人好了,也鬆口氣,畢竟是她們沒叫起,說的再好聽再沒有責任,逼死兒媳婦的事也不好聽。
林逸衣靠在軟榻上喝著溫水,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但說話依然有些有氣無力:“讓淑妃娘娘、壽妃娘娘擔心了,臣妾有罪。”說著就要下身請罪。
淑妃、壽妃見狀趕緊阻止她:“躺著,什麼也不如身體重要,你說說你這孩子,身體都這樣了還特意來一遭,真是嚇死我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自己身體什麼樣不知道嗎,不會自己起來!
林逸衣便不懂了:“讓兩位娘娘操心了。”
“一家人,說什麼操心不操心的。”
但這次林逸衣卻執意從榻上起身,焉有長輩做著她靠榻的道理,回頭還不被人詬病死。
林逸衣嬌弱的咳嗽兩聲。
誰還敢讓她站著。
淑妃急忙開口:“快,給王妃看座,瞧這孩子病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可不是嗎?小臉白的。”
剛才不是還誇她好看,拉仇恨嗎:“多謝淑妃娘娘惦記,臣妾身體好多了,咳咳……”
壽妃暗裏不死心,這永平王妃身子如此不爭氣,萬一淑妃心動了……壽妃立即笑著道:“是好多了,以前啊哪有模樣,瞧現在潤的。”
你淑妃的孫侄女最好長點眼,人家是多年夫妻,原配再不濟,地位也早已根深蒂固,如今原配的小模樣又討喜,別上趕著往永平王府送人,沒聽說過嗎,蔫死的蘿卜辣死人。
林逸衣不介意她們動嘴,大家都坐著隨便嘮:“咳咳……”但也別把她當搶來用,她氣性高,受不得不是嗎?
林逸衣突然覺得這具身體挺好用。
淑妃狀似不經意地掃了林逸衣一眼,壽妃的話一遍遍在她腦海裏翻過,永平王這麼多年沒休了她,甚至為她疏遠了與後宮所有企圖給他送女人的宮妃關係,可見,這個看似拎不清的王妃,並不是省油的燈。
說不定永平王就是好這口呢!淑妃越看越覺得這位永平王妃真的好看了,臉色紅潤,人也精神,看著到多了份讓人憐愛的柔弱。
不過淑妃瞬間想開了,再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腦子不好使,身體也不好使:“你呀平時可要好好養著。”
林逸衣打著官腔:“回淑妃娘娘,養著呢。”
“到是挺受罪的。”
“回娘娘,習慣了。”
壽妃可不是來聽她們打機鋒,既然林逸衣沒事,那一會出了事可不能怪自己。
壽妃快速掃了林逸衣一眼,急忙含笑的抓住淑妃娘娘的手:“姐姐,我們光顧著說了,差點忘了正式,既然永平家的都來了,姐姐何不把王姑娘叫來也一起坐坐,想必永平家的也稀罕呢,是不是?”最好林逸衣能再死過去,看淑妃怎麼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