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熱鬧的鄰居歎口氣道:“好像自大冰雹以後什麼都不對勁了。你還記不記得吳老二家養的仙人掌。去年你腮腺炎時候還用來著。那個也就到咱們腰吧。昨天我去看,兩天功夫長得都到頂棚了。今早才弄出來扔的。太邪門了。”
賀雷耳朵動了動,也沒插話。開車引著貨車送牛羊上山。
上山的途中後麵火車忽然停下來了,賀雷剛要下車去問,那車又發動了。
直到進了別墅院子裏,賀雷才看見那司機紅著眼眶下樓。
“咱們動作快點行嗎?我兒子……我兒子被他養的倉鼠咬了。剛送醫。我得快點回去看看。”
賀雷沒有耽擱時間,直接將牛和豬卸到院子裏,還多給結了一百塊錢。看著那貨車掉頭匆匆下山。
院子裏牛還好說。一看就是經常放,到哪裏也不怕生。豬就開始四處探索。試圖逃離這個陌生的地方。
看一眼這一院子裏的牲口。白化德牧隻覺得血脈裏的基因都被觸發了。躬下身子呲牙就想撲上去,然後就被賀雷抓手裏一頓擼。
“不可以咬。咱家的東西,我不說殺一個都不能殺。額……外麵的也要經過我同意。要不然我不給你做好吃的。”賀雷明白狗子能聽懂自己說話。
跟他說話,能夠有明確且人性化的回應。這就讓賀雷一個人的獨居生活不是那麼孤單。
狗子聽出了話語裏的威脅。猩紅的眼睛斜撇了一眼賀雷,到底不敢得罪自己的飯票,隻搖著尾巴不滿的抽打著賀雷。
賀雷有意訓練這隻牧羊犬跟家裏的其他動物們搞好關係,帶著他一塊將豬和牛趕進圈裏。
因為考慮到變異問題。牛每一隻都有自己的圈。豬則是兩隻放在一起。因此每個隔間都很小。隻夠一隻牲口轉身用的。
有狗子在,賀雷倒是不擔心動物變異會傷到自己。隻能祈禱好歹能留下來一些繁殖下去。能有個長久的肉來源。
其實豬和牛才是他最開始想買的,會買羊多少有點緣分的成分在裏頭。
牲畜都齊備了。賀雷短期內就不打算下山了。上次的冰雹弄壞了兩個塑料大棚。溫室大棚裏的無土栽培現在也隻是一堆零件,需要賀雷抽出幾天時間逐一完成。
倒也不怕跟外界斷開聯係。當今社會,隻要有手機,千裏之外網友家院子裏發生什麼事都能知道。
自從狗子留下以後,就一直跟賀雷睡床。
倒不是賀雷多稀罕,狗留下來第一天是睡沙發的。然後第二天早上沙發就壯烈犧牲了。
再怎麼通人性的狗子,也壓抑補助血脈裏拆家的血統。
之後跟他睡在一塊,賀雷生怕狗子會拆了床,晚上就把狗子當抱枕抱著。
一邊睡覺一邊擼狗事件美事。
白化德牧一開始很抗拒,尤其是躺床上賀雷摸它肚子的時候。
說來也怪。要不是頭一次摸時候狗子給的反應那麼強烈,賀雷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對它滑溜溜的肚皮有執念。
一次兩次的抗拒,多了以後狗子就慢慢妥協了。甚至樂在其中,四仰八叉的仰頭給賀雷摸來摸去。
那一副任君采擷的小模樣,反而襯托賀雷像個變態。
牛豬上山的第二天,賀雷早起一摸旁邊都涼了。
迷迷糊糊的喊了聲大白。
他其實沒給狗子取名,隻是白色的大狗,就這麼叫了。他又不擅長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