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調月春名恢複得差不多出院時,已經是9月14日了。
“兩天後和[芭流霸羅]開戰,我準備把六番隊派出一半人。”
聽到這句話,灰穀蘭蹙眉,“深夜已經派去一些人了,而且還有諒”
調月春名拒絕了,“不,六番隊也是東卍的六番隊。”
這段時間不知怎麼的,調月春名下定決心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包括灰穀兄弟去當裁判的事,兩人隻能順著她來。
三人在等春日深夜來接調月春名,她正望著遠處走神。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灰穀蘭問道:“有心事嗎?”
“沒有。”
灰穀蘭其實也知道他內心擔憂著調月春名,他自己又何嚐不是?
調月春名和場地圭介一樣,都有著鋒利的虎牙,好幾天夜裏,調月春名的手疼痛難忍,但看著灰穀兄弟疲憊的模樣,她就咬自己的胳膊,現在深淺不一的咬痕還是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灰穀蘭輕輕揉捏她的後頸,“堇,我們是家人,有我們在你身後。”
調月春名帶著哭腔說了一句好。
轎車遠去,灰穀蘭的眼眶有些濕潤。
“哥哥。”灰穀龍膽拍了拍他,“堇不會有事的。”
“堇不會變的。”
但他也怕她此去不複返。
二階堂會的幹部圍著一個圓桌開會,等二階堂碧到來的時間很漫長,忍成朝陽很快就忍不住趴下了。他的左臉貼在光滑的桌麵上,能看見調月春名放在桌上的雙手。
忍成朝陽戳了戳吉野大駕的小臂,“吉野,我們能換個位嗎,等碧來的時候就換過來。”
吉野大駕看向調月春名,調月春名點頭答應,他這才起身。
忍成朝陽如願以償坐到了她的身旁,他捏著調月春名的一縷頭發,“堇。”
調月春名沒有搭理他,忍成朝陽癟嘴,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調月春名有些呆滯地將視線從門口移回來,忍成朝陽衝她甜甜一笑。
“對不起,阿堇,以後不會再痛了,我會保護好你的。”
說起來,她和忍成朝陽也已相識四年,阿堇阿堇的喊,調月春名每一次聽都會眯眼笑。
“謝謝小朝陽。”
忍成朝陽心滿意足地換回了座位,二階堂碧後腳就來了。
“會長——”
“嗯。”二階堂碧坐在最後一張椅子上,手下把門關上,挺直腰背站在門口。
“關於[osamu]和灰穀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雖然是綾瀨先動的手,但追溯到兩年前,卻是我們犯下的錯。”說著,二階堂碧淡淡掃了一眼春日遙。
調月春名對上他的眼睛,有些狼狽地低下頭,“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二階堂碧忽略了她,繼續說道,“[osamu]的組長綾瀨陽鬥的確是個難搞的人物,但他唯一的致命點,就是他的妹妹鈴木玲也,但她已經在兩年前去世。正因為這一點,綾瀨一直在擴張自己的勢力,直到足以和二階堂會相比,明顯,綾瀨就是衝著我們的。”
感覺到今天二階堂碧的話有些尖銳,幾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試圖岔開話題,但二階堂碧不給他們那個機會。
“灰穀。”
“是。”
“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第一次遇見二階堂碧,也是同樣一句話,以後的每次,調月春名也都是同樣的回答。
“不會。”
“但是,你的雙手已經廢了啊……”二階堂碧故意戳她的痛處,果不其然,她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